“老实说,陆美霜和高燕,都属于漂亮的女人,陆美霜娇小玲珑,小鸟依人;高燕亭亭玉立,端庄大方。”赵良说着不由的叹了口气,道:“都比俺家那位傻娘们强。”本来就有人传说赵良与妻子感情不和,又当着梁海星的面贬低自己的妻子,赵良担心一旦传扬出去,会授人以柄,话刚一出口,便急忙转移话题道:“但如果你仔细观察,二者有着截然不同,陆美霜现在看似樱桃小嘴,的确非常美,但你再仔细看,你会发现,她的小嘴,有点地包天,而且唇皮有些厚,是典型的老妈妈嘴儿,到老了,脸上再起些皱纹,相当难看。高燕就不同了,现在看,高燕的嘴唇显得有些宽,但很薄,上了年纪也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相反,因为唇皮有些薄,一旦牙齿松驰,会更紧凑,也更迷人。”
梁海星在静静的听着,对梁海星的观察力极为佩服。
突然间,不知赵良发现了什么,朝路边一黑暗处疾步而去,梁海星感到有些不解,赵良却道:“都说马山落后,但没想到这么落后,路上连个厕所也没有。”梁海星顿时恍然,因喝水太多的缘故,赵良要解决下个人问题,但对赵良的话语,梁海星颇为不解:为什么不在酒店里方便一下,而且还抱怨马山的落后。胡思乱想间,梁海星的身后传来急促的水流声。不长时间,又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梁海星知道赵良将问题解决了,就停下了脚步。
“真爽!”
顺声回首,梁海星发现赵良边整理着裤子边向其走来。
“什么是幸福,幸福不是钱有多多,职务有多高。幸福就是需要得到满足,需要越紧迫,得到满足时的幸福感就越强。”赵良似乎担心梁海星听不懂自己高深的理论,就又道:“有时撒泡尿都觉得无比的幸福。”听了赵良一番高论后,梁海星不由的大笑了起来,心想:怪不得有人说,人就是穿着衣服的猴子。堂堂的局长一位正县级领导干部,在马路边随地小便,这是什么作派啊。梁海星禁不住道:“你这家伙。”然而,赵良似乎对自己的表现仍不以为然,道:“笑什么?上床睡觉,下床屎尿,天经地义,这就是人的本性。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吧。”
终于挨到了周末。那是梁海星到马山局任职的第一个周末,感觉特别的漫长,回家的愿望特别强烈。赵良曾私下对梁海星说过:在这鬼地方工作一周了,如果周末没什么重大急事,原则上回家休息。
在孤独中度过了一周,终于回家了,可以和妻儿团聚,吃着妻子做的可口饭菜,和儿子玩着游戏,可以在毫无牵挂中放松的睡到自然醒了。坐在办公桌前,梁海星的心思早已飞回到了家里,畅想着回到家的一切,心里很美。梁海星甚至还想:也许这就是人生,有些东西可能在昔日司空见惯,但今天竟然如此的美好,甚至有时会成为一种奢望。想到这,梁海星不由的笑了,觉得十分有趣。
“遇到什么好事了?一个人在偷笑。说出来一块分享一下。”正沉浸在回家后的美好时,赵良突然出现在了梁海星的面前。梁海星先是一怔,面对满身酒气的赵良发问,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微微一笑。或是有心事,赵良似乎对梁海星心里在想些什么并不感兴趣,未等梁海星回答,便道:“你家里没什么事吧?”梁海星不知此时赵良的心里在想些什么,面对赵良的突然提问也就不好回答,怀揣一颗不安的心在静静的听着。赵良见梁海星没有反应,就又道:“ZZ派我们来马山工作,是对我们的信任,我们绝不能辜负ZZ信任啊。虽然表面上看,马山局风平浪静,但暗地里好多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我们刚来马山,一定不能掉以轻心,如果你家里没什么事,这个周末,你先在局里值班。”
眼看回家休息的事成了泡影,而且,赵良曾答应自己这个周末回家,然而,没想到,到了周末,赵良却又变了卦,真是说话没有谱。赵良看出了梁海星的心思,似乎也有些不安:“本来这个周末,我想留在局里,处理一下公务,而且都告诉你嫂子,这个周末不回去了,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刚刚接到厅机要秘书的电话,说是厅长有事找我,让我周末到其办公室一趟。”
梁海星心里很清楚,赵良说的未必是实话,但赵良毕竟是正职,而且一旦果真厅里有急事,让其回机关汇报,自己过多的打听也不好,一旦传到其耳朵里,极易引起赵良的误会。想到这,梁海星就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