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绿裳因为自己身上的淤青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张拯心中一软,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摸了摸后脑勺。
语气缓和了下来,无奈的说道:“一会儿他们该等急了。”
绿裳擦了一把眼泪,听见张拯的话,略显慌乱的给张拯套上了心的里衣。
哽咽着回了一句:“是,奴婢这就给小郎更衣。”
止住了眼泪,只是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
换好衣服,绿裳继续帮张拯梳理着长长的头发。
然后将长发挽成发髻,取来一根青玉簪子别好。
张拯对着铜镜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脸,给小绿裳留下一句:“本公子果然容颜绝世!”
便跨出了卧室房门往后院走去。
后院正堂内,张公瑾与夫人元氏跪坐在主位,一旁还有两个年纪不大的青年陪坐,正百无聊赖的你看我一眼,我瞅你一下。
当张拯跨入正堂时,四人脸上同时露出了喜色。
张公瑾脸上的喜色只是一闪而逝,随后便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样。
元氏看见张拯,脸上顿时绽放出花一样的笑容。
两个青年更是激动的站了起来,同时惊喜的喊道:“小弟!”
而张拯进门看见两个青年的一瞬间,也咧着嘴笑了起来。
然后膝盖一弯,跪了下去:“孩儿张拯,拜见父亲,母亲。爹,娘,孩儿回来了。”
不等张公瑾和元氏发话,张拯又转头看向了陪坐在一旁的两个青年,笑着说道:“二哥,三哥,别来无恙啊。”
此刻,邹国公府后院正堂内的五人,眼中尽是无限欢喜之意。
张公瑾心中虽然对儿子满意至极,却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见张拯跪下问安,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这一次干得不错,起来吧。”
“是!”
张公瑾发话了,张拯便站了起来。
元氏接着张公瑾的话道:“儿子,去晋阳吃了不少苦吧。近前来,让为娘好好看看我的宝贝儿子。”
张拯闻言径直来到元氏身边,紧挨着元氏坐下。
亲切的叫了一声:“娘!”
见儿子坐在了自己身边,元氏像往常一样揉了揉小儿子的头,然后开口说道:“长高了,变黑了,不过看起来人也壮实了许多。
儿啊,你去晋阳后发生的事情我都听你爹说了,你还诓骗为娘说去晋阳只是陪太子殿下走个过场。
要不是你爹,我还被蒙在鼓里呢,你到晋阳以后,我是吃不下睡不香,这心里牵挂着你,总是空落落的,以后切不可这般以身犯险了,知道吗。”
听元氏说着这些家常话搬的叮嘱,张拯的心里面流过一股暖意。
笑着回了一句:“是,孩儿知道了。只是诓骗娘亲实非孩儿本意。”
母子两人唠着家常,主要是元氏在说,张拯在听,端的是母慈子孝。
“行了,小兔崽子刚回到家,让厨房上菜吧,有什么话吃完饭以后再说。”
张公瑾见元氏的话越来越多,忍不住出言打断母子二人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