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中,太后手里拿着一个琉璃瓶,瓶子里装着的正是那银环小蛇,太后跟范长令说道:“没吵醒钰哥吧?”
范长令答道:“钰哥睡的沉着呢,婢子在周围多安排了几个暗卫,出不了事情。”
太后将琉璃瓶放在桌面上,范长令说道:“娘娘,这是南疆的银梦蛇,成年也不过二尺长度,此蛇牙尖细,咬人的时候,甚至不会让人察觉,也不会马上死去,但是会让人嗜睡,初期不易被人察觉,但是一两年之后,容易陷入梦境而无法醒来,最终死在梦中,乃是南疆巫蛊之术的一种。”
太后脸色阴沉,冷冷说道:“王敦,妖后,如果不是我们防范严密,钰哥被人害了都不知道,日后在封地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连原因都查不出来。”
范长令说道:“娘娘,王敦控制南疆之后,与巫神殿等九黎余孽交往甚密,朝廷派往越州的官吏,只要不愿听候他的安排的,都暴病而死,对朝廷说是瘴气重,水土不服,如今朝廷无人敢去越州赴任,妖后更是利用巫蛊之术,在后宫里兴风作浪,后宫可是十五年没有诞下皇嗣了,加上之前的三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如今可之剩下七殿下了。”
太后冷冷说道;“她做的那些事情,哀家如何不知,哀家相信陛下也是知道的,只是如今朝廷在蜀地用兵,估计陛下也只能隐忍了。”
“臣,何元朗向太后请罪,刺客自尽了!”门外何元朗跪下请罪。
“元郎,进来吧!”太后吩咐一声。
“是!”何元朗拉开门,走进来,又放下手中的剑在太后面前跪下叩首。
“那人的来历可有什么线索!”太后问道。
何元朗答道:“回太后娘娘,那人不是中原之人,看皮肤和肤色,像是南疆的人,用的武器和身法是南疆隐杀术,而且善于用蛊,臣猜测出自凤仪殿,可惜那人被拿下就咬毒丸自尽了,没有留下任何口供,臣已经送去了内卫司,此事吕公公知道了,自然陛下也就知道了。”
太后点点头:“你办的对,这事必须让陛下知道,元郎,你可知道哀家为何调你入京在羽林卫任职?”
何元朗点点头:“太后娘娘希望我保护好七殿下。”
太后点头:“你说的对,但是不全对,元朗你是哀家侄孙,当年你父亲闽侯跟随陛下平了温桓之乱,进封闽国公,我们何家才得以入了八大世家之一,但是我们何家与王家向来不和,如今太子是妖后之子,太子日后若登基,我们何家也就该有大祸了,所以如今哀家安排你在钰哥的身边;陛下忌惮王敦,早有费太子之心,所以只要你可有护卫钰哥安全,日后钰哥必定会成为太子,天子,而我们何家才能一直强盛下去,梁国的江山社稷才能稳若磐石,你明白吗?”
何元朗心中虽然隐隐有此猜测,但是还是第一次听自己姑奶奶正式说起此事,何元朗跪下拜道:“姑奶奶,侄孙知道了!”
太后继续说:“无论是现在,还是日后跟随钰哥去封国,还有如果钰哥有登基为帝的那一天,永远记住你的使命,何家的未来在你的身上,你的父亲对你寄予厚望,虽然你不是嫡子,但是你大哥是个文弱书生,其余子嗣大多资质平平,但是你自幼得以师从吴国公,且资质绝佳,所以我跟你父亲早已将你视为闽国公一脉的继承人,希望你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
何元朗点头:姑奶奶,侄孙知道了。“
太后:“从今天起,寸步不离钰哥身边,他若有什么闪失,你必不能独活!”
“是!”
…
“啪!!!”
“胆子也太大了!”
钟毓阁内,景帝极度愤怒的打碎了一只琉璃杯,有太监宫女想要上前收拾,吕绅挥手示意他们全部出去。
“陛下息怒,刺客送来的时候已经死了,但是从范长令那边反馈的消息看,是越州的人,刺客是五年前入的宫,就是由越国公安排送来的,不过当初内卫司留了心眼,安排在浣衣局。这些年到是老实,没想到居然是刺客,是奴才的疏忽。”
吕绅连忙跪下请罪:“求陛下责罚,奴才万死。”
景帝在座位上坐下,稍微平缓了一下情绪:“你确实该死,但是朕还有事要你做,暂时留着你的脑袋。”
吕绅连忙叩头谢恩:“谢陛下宽恕!”
景帝怒道:“所有越州来的宫女太监,全部清理,一个不留!”
吕绅点头:“是,陛下,不过皇后娘娘宫里也有一些越州过来的,该如何处置,尤其是那徐长令,是跟着皇后娘娘过来的人。这个该怎么处理。”
景帝沉吟片刻道::“她先留着吧,其他的寻常宫女以轮值为理由调换,隐蔽处理,皇后若刁难,让她来跟朕说,我跟他也算结发夫妻,她最好别逼朕杀她。”
吕绅点点头:“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