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枫也不回话,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李秋水,想看看这两女相争还能给出怎样的筹码。
李秋水也不上当,冷笑一声说道:“师姐,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做这骗人勾当哄骗小辈吗?那师妹我这可要站出来主持公道了。灵鹫宫这偌大基业,你岂肯拱手让与我这贤婿叶公子?”
童姥不屑的瞥了她一眼,理所当然的说道:“你又知道些什么?师侄是逍遥派新一任的掌门,师弟也将逍遥自在戒托付给他了,我天山缥缈峰上下誓死效忠逍遥一脉,既然他是掌门,我等自然应当奉其为主,又为何不可将灵鹫宫的基业交予他?”
叶灵枫微微一笑,顺着童姥的话,向李秋水晃了晃自己右手上的逍遥自在戒。后者脸色大变,眼中流露出浓浓的震惊之色,纤纤玉手下意识的颤抖起来,沉默片刻,才沉声发问道:“给你这个戒指的男子…已经离开人世了吗?他…有没有说起过我的事?”
李秋水心中可谓五味杂陈,原本他以为自己这便宜女婿是被天山童姥以利相诱,要想令他在童姥的虚弱期帮忙抵御自己。可万万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继承了逍遥派掌门的位置,逍遥自在戒传承更替意味着什么李秋水再清楚不过,她的心有些乱,想不到与他一别这么多年,再一次听到他的消息却已然是天人两隔。
听到李秋水的问话,叶灵枫如实应答:“师尊在临死之前用一身内力帮我整理了经脉,将残存的内力贯注于我体内,助我北冥神功小成。至于师叔与师伯二人,师尊没有多加提及,只是在临终之前将这幅画像交给了我。”
他从储物空间中取出无崖子交给他的画像,轻轻一展,一位翩翩白衣的玉人映入眼帘。李秋水怔怔的看着画像,一席泪珠从轻纱后涟涟而下,叶灵枫看得出,这女子此为真情流露,绝非鳄鱼眼泪之说。见到佳人无声啜泣,他也不由得心生怜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劝慰。
童姥却看不下去,厉声喝道:“你这贱人!明明是你勾结那门中败类丁春秋,将无崖子师弟害死,你现在猫哭老鼠,在这里搞什么假慈悲?”
李秋水红着眼眸,含泪啜泣着说道:“我那时恼恨他刚刚要了我身子不久,就将心思转到自己所雕刻的玉像之上,怒火中烧昏了头,便与那丁春秋合谋要杀他。但事情发生,他跌落下崖后,我心中便已起了懊悔之情,所以我那时才会我便阻止丁春秋细细查看山崖下的情况,也有出手救他之意。”
“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谋害了逍遥派的下一任掌门,无论是师傅还是师姐你们一众人都不会放过我的,无奈之下我只好离开逍遥派,这些年来我嫁入西夏为后,也一直派人在寻找他的下落,只可惜苦寻无果。”
“后来有探子向我报考了珍珑棋局的事,知道是他的门下弟子苏星河摆的局,我便猜到无崖子他还未身死,本来这一行我便准备去那里与他相见的,只可惜…想不到多年未见,再此听到他的消息,竟然已然是天人永隔…”
天山童姥听得她解释,却心中更加愤怒,厉声道:“你这贱人,既然做下了恶事,现在时过境迁,你就算后悔又如何?师弟都是因为你所做之事…终生残疾,甚至放不下心中骄傲,终其一生都没能与我再见一面!”
李秋水听得她言,一双美眸中饱含愤恨怨毒之色看向天山童姥:“若非你看不过我与他相亲相爱,在我二人间挑拨离间,他岂会弃我而去,转而爱一玉像?我离开逍遥派,已经与你无关,你竟还潜入王宫毁我容貌!我一生幸福,都丧在你手!今日我就要废了你的武功,贤婿,我的条件已经说得很明了,你快些闪开,让我废了她!”
叶灵枫笑了笑:“岳母大人对晚辈的一片提携苦心,我叶灵枫心领,您的条件确实诱人,但我若想让银川公主钟情于自己,又岂会用这般方式令佳人臣服,若有一天得知真相,这难免会影响感情。而且师伯说得也对,小婿爱好自由,外面也有爱妻,所以恕难从命!”
他话音刚落,李秋水便一掌祭出,掌心似有掌力牵引,竟能做到隔空对敌,那力量不受站位与护体罡气的影响,曲直如意,当真是了得,叶灵枫用二级的北冥神功真气勉强挡下,猜测这招便是逍遥绝学白虹掌力,果然与曼陀山庄那几个花婆用的半吊子功法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