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后,五柳先生说出来的话,却叫其彻底绝望。
只见五柳先生苦思良久,终究是摇了摇头,道:“我做不出来。”
轰!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五柳先生可不只是江南文坛魁首,哪怕在整个大乾文坛,也是声名斐然。
他是成名多年的大儒!
而淮南诗君,才成名多久?
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可现在,五柳先生竟然当面承认自己不如那淮南诗君,作不出与之相媲美的诗词。
这当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敢问那淮南诗君,是花了多少时日,才作出这等诗篇?”
甄仁义闻言,摇了摇头,道:“未曾有多少时日,片刻而已。”
轰!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只觉得心灵又遭受了一次暴击。
就连五柳先生,也有些呆滞。
“片……片刻而已?”
良久之后,复而感慨道:“淮南诗君,当有大才矣。”
此言一出,水溪瞬间慌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甄仁义便调转矛头,向他说道:“水溪先生,如今事实已定,你是否该兑现承诺了?”
闻言,水溪只觉一股羞愧之意,径直涌上心头。
霎时间,脸色便通红起来,看了看周遭,想要逃离。
甄仁义和陈楚歌却死死地看着他,似乎堵死了他的去路。
无可奈何,其只能通红着脸,咬牙切齿道:“老朽承认,淮南诗君有大才。”
甄仁义听完,顿时露出疑惑表情,问道:“就这?”
“水溪先生,我们约好的是你要赔礼道歉。”
“承恩我恩师才华,这算哪门子赔礼道歉?”
“你莫非是要做那言而无信之人?”
在文坛,言而无信这个帽子可不要太大。
所以哪怕水溪再怎么不甘,也只好收敛心中脾气,咬牙切齿地重新说了一遍:“老朽承认,淮南诗君有大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配与之相比。”
“你可满意了?”
面对水溪双眸通红的质问,甄仁义却无半分惧怕,只是笑而露齿,道:“水溪先生说的这是哪里话,古之圣人有云,三日三省吾身,有无过错。”
“学生这是在帮教习纠正错误,教习怎地非但不感谢,还恶语相向?”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不由得嘴角抽搐。
甄仁义这嘴,当真是毒!
水溪听闻此言,更是感觉一股气血往上涌,险些丧失理智。
气煞我也!当真是气煞我也!
可如今事实已定,他再怎么样,也有些无济于事。
于是只能忍气吞声,道:“那本教习便谢谢你,只是还望来年春闱,你能和兴文一样,取得个好成绩。”
“哼!”
说完,水溪一甩衣袖,气愤离席。
只是原本围在他身旁的众人,此刻却是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上前。
水溪这般姿态,就算将来顾兴文当真连中三元又能如何?
他当真能取代五柳先生的魁首之位?怕是异想天开吧。
还是那淮南诗君,小小年纪,竟能作出此等诗篇,当真是才华横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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