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员外,您好了?感觉怎么样?那贼子当真是歹毒,怎么连您都着了道?”一个路人对着周淮问道。
周淮闻言,则是崩着一张脸,半天没挤出一个字。
那路人一看,立刻就道:“大夫,大夫,周员外还没好,都说不出话来,您再给看看。”
此言一出,周淮顿时站起身来,怒道:“好了!老夫好了!”
说完还抡了抡胳膊,以表示自己没问题。
“那周员外给我们讲讲呗,那贼子究竟是怎么潜入郡守府,把诸位大人伤成这样的。”
闻言,周淮一脸铁青,当真是,半个字都讲不出来。
难道他要说,自己被那谍子诱骗了如此之久,还一点未曾察觉?
平白无故给人当枪使?
见周员外不说话,路人们又去询问安员外。
“安员外,您也给我们讲讲呗。这谍子怎么连你们江南人也杀啊。”
这话一说出来,安员外就眉头紧皱。
什么叫连我们江南人也杀?
江南人是多出来三头六臂了不成?
再者说了,姓周的说不了,我就能说了?
我不照样给人家当枪使。
“一边去一边去,莫要烦我。”
“伍大人,到底怎么回事啊,两位员外都不肯讲,您给我们大家伙讲讲呗。”
伍云轩一听,身子一僵,道:“我都挡住脸了,你们还认得我?”
“伍大人说得这是哪里话,方才疼得最厉害的就是您了,我们可都看着呢。”
伍云轩闻言,一张老脸险些淌下泪来。
老夫一世英名,就这么……就这么毁了?
当真是……造孽啊!
路人们还要追问,关键时刻,顾北川站了出来,道:“诸位大人身受重伤,调养要紧,还是我来给你们说道说道。”
此言一出,观众们瞬间汇聚过来。
顾北川则用上了说书先生的语气,再次开口道:
“话说,那贼子神通广大,武艺高强,一手毒功,更是惊天地,泣鬼神。”
“况且还精通易容之术!哪怕放在江湖之上,也是一等一的大恶人!”
“那贼子费尽心机,潜入郡守府,意图破坏此次皇商选拔,实在罪大恶极。”
“好在诸位大人机敏,识破了贼子诡计!”
听到此处,观众们顿时爆发出喝彩声:
“各位大人不愧是各位大人,精通易容术的贼子都能识别出来。”
“要不怎么说人家是大人,咱是农民呢。”
然而,这番话落在属官耳中,只叫他们更加羞愧。
好家伙,分明是人家顾北川揪出来的巫蛊教谍子,什么叫咱们机敏?这是人家给咱张脸呢。
“但那贼子,见事情败露,便大肆行凶,将诸位大人打成重伤。”顾北川继续道。
“什么,这贼子竟凶恶至此,当真是有几分本事啊。”
“哼,你说得这是什么话,要是没有几分本事,大人们怎会如此狼狈。”
“贼子凶悍啊!”
“贼子当真凶悍!”
“从未见过,如此凶悍之贼子!”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感慨贼子凶悍的时候,顾北川再次跳了出来,挑动舆论。
“诸位说得都没错,但依我看,那贼子固然凶悍,但咱们的李医师,才是真的有能耐。”
“不费吹灰之力,便把那等剧毒化解。”
“试问这番医术,全淮南还有哪个医生能有?”
闻言,刚才还在议论的观众们眼神纷纷一亮,暗自道:“是啊!那贼子那么厉害,李医师却能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这李医师得有多厉害?”
想到此处,观众们瞬间上前,围住治完病人,正在休息的李东壁,七嘴八舌问了起来。
“李医师,您在哪处医馆高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