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庭背景和沈良富很像,所以俩人才能玩到一块。
而此时见父亲愁容满面,周安自然是心急如焚。
只可惜,这家中生意,他虽说耳濡目染过些许,但一直都是父亲做主。
现在连父亲都解决不了,他又能如何?
就在父子俩大眼瞪小眼,无可奈何之际。
周府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来人是田员外,整个淮南郡,除周家以外规模最大的粮商。
再说这田员外,和周淮关系也相当不错。
当初两人是一起做生意发的家,这么多年下来,周记和田记粮商也是相互扶持,这才能历经种种困难,走到今天。
田员外来了,周淮自然是要好生招待的。
“安儿,快去沏茶。”
周安答应一声,便下去了,将现场留给两位老人。
“周兄,听说周记这一次,凑不出足够多的现粮?”
“唉,不瞒田兄,我那几亩田地,均有蝗虫过境,本来好好的稻子,全糟蹋了,现如今,当真是拿不出太多的现粮。”
“那可如何是好?皇商选拔在即,你周记若是倒下了,我等如何能比得过江南安氏?”田员外如是说道,眉宇之间,尽是忧心忡忡。
周淮听了,心中也不好受,冷哼一声道:
“依我看,那蝗虫出现得尤为蹊跷,八成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背后捣鬼?周兄是说,这蝗虫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
“不然为何只有我那几亩田遭殃?别家田地,却是完好无损?”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隐约记起来,前些时日,曾在你家田地里看见过几道身着黑衣的身影,行事鬼祟,皆佩戴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
“只怕,就是你口中歹人。”
“竟有此事,田兄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当天江南郡安员外曾来找我,与我一同看见,他说会告诉你,我便未曾放在心上,可谁承想……”
周淮在商海浮沉了那么多年,田员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哪里还能不明白。
“贤弟的意思是,那是江南安氏的人?”
“唉,周兄,如今说这些还有何意义。咱们没有证据,就算当真是安氏所为,去报官也奈何不了他们!”
“当务之急,是度过眼前的皇商选拔。”
“哼!好一个姓安的,平日里与我兄弟相称,私底下竟做出这等事,当真是不当人子。”
“他做这等事,无非就是想要当选皇商,我偏不如他的愿!”
“田兄与我,皆是淮南粮商,且相交莫逆,周记与田记更是多有合作,不分你我。”
“既然我周记当选不了,不如我把现有存粮都借给田兄,让你当上?”
田员外听闻此言,呆愣了好一阵。
醒悟过来之后,连忙摇头道:“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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