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淮南诗君自不必说,只要出个方子,便能白的一半的银钱。
沈记也不亏,虽说既出钱又出力,但得了皇商的名头啊!
从长远来看,依旧是赚的。
毕竟有了皇商名头,又有了这丝绸,生意怕是能好上两倍都不止。
伍云轩也很满意,笑着道:“霍大人此法甚好,只是不知,那淮南诗君是否愿意和沈记合作?”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恍然。
是啊,这办法好是好,但得建立在那位淮南诗君愿意合作的前提下。
若是对方自不量力,想要抛开沈记吃独食,自然万事皆休。
谁也得不了好处,赚不到银钱。
想到此处,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福伯。
此时的福伯正在感慨,他本以为少爷织布是在闹着玩儿。
毕竟少爷从小便锦衣玉食,何曾织过布?
哪怕那酿酒之术,好歹是小姐传下来的,也算是有些家学渊源。
至于作诗,再不济,少爷也是念过几年书的,突然之间开窍,能作出诗来,也说得过去。
但这织布,当真是无稽之谈。福伯纯粹把这当成了自家少爷的玩闹之举。
毕竟少爷已经开创了飞鸿酒楼和酒铺,都那么成功了,偶尔顽劣一番又当如何?
比起之前和那些三教九流厮混,已经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了。
福伯也乐意陪着顾北川玩闹。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家少爷靠着一堆虫子,和一群未曾受过训练的农妇,竟真织出了布!
更让他难以想象的是,这布还在他眼皮子底下被选为皇室贡布。
这说明什么?
说明整个大乾,就少爷织出来的布最好!
想通这一层之后,他整个人都升华了!
小姐啊小姐,少爷怎地这般有出息?你莫不是坟头冒了青烟?
福伯心里那叫一个美啊,若不是手中无酒,他真当自己喝了三斤英雄醉。
然而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现场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这些大人物怎么都在看着我?
尤其是为首的那两位,一位是江南郡郡守,一位据说是京都来的大官。
这样的官老爷,若不是给少爷送布,他平日里是绝无机会遇见的。
此时被注视着,更是慌忙俯下身子,毕恭毕敬道:“各位老爷,有何贵干。”
“你家少爷,可有意向与沈记合作,共产此布?”
福伯闻言,想了想后,忙点头道:“想来是有的,少爷曾与沈公子说过,要将丝绸交予沈记售卖。”
“沈良富,可有此事?”
“回禀大人,恩师确实说过,但只是口头言语,未曾订下契书。”
“嗯,既然如此,你等便在江南郡多留几日,等文书下来,拓印几份,拿去给那淮南诗君,商议好之后,签订即可。从此以后,你们两家共享皇商之名。”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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