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不想在此地多停留,便卵足力气挖出一个大坑,告了一句阿弥陀佛,便将红衣女人放进坑中,将其掩埋。
原本应该要棺材,现在也没有这个条件只能将就了,总比那些逃荒的死在路上,直接被畜生吃了强。
似心情不好,干完这事大家都没回去。
而是找了一个没人的空地,烧了一堆火围坐在那里,而云竹兰也遵守承诺,拿出一壶酒和一只烧鸡。
酒是凉的,但是烧鸡却是热的。
几个人沉浸在残酷的现实之中,倒没有那么多心思想野鸡为何还是热的这个问题,直接仰头一口干掉一杯辛辣的酒,然后狠狠咬了一口鸡肉,个个情绪上头便纷纷开始怒骂。
“这他娘的饥荒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这日子简直没发过了,老天爷完全不给咱们这些贫穷老百姓一条活络。”
“这皇帝老二也是,天天打仗天天打仗都不管咱们老百姓死活,现在蝗灾来了,不管百姓死活还在打仗,真是曰了狗!”
“还有那些当官的也是一丘之貉,自己躲在官府吃香喝辣的,却不开粮仓赈灾,这些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
云竹兰倒没有喝酒,不好那一口,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喝着热水,听着大家口吐脏话,发泄着心中的不痛快。
这压抑的日子女人不好过,男人也是如此,简直把好好的人逼的人不人鬼不鬼,其实有时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别看他们现在虽然个个都还活着,但是要吃的没吃的,要穿的没穿的,迟早有一天不是饿死就是冷死。
他娘的,咋就这么倒霉生在饥荒之年。
骂着骂着,几个人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