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将军,小人任文书,完全是不花儿逼迫所致。蒙古人中文人匮乏,不得不让汉人担任文书。那不花儿以家中老幼性命相逼,小人也是无奈啊。”周信苦笑道。
“呵呵。”宋青书轻轻一笑,走到周信身边,看着他说,“天下这么多汉人,不花儿不逼其他人,偏逼你?你是当我是傻子,还是当你自己是傻子!身为汉人,却投身元军,可谓汉奸也。比元军更可恨!”
说完对着站在两边的士兵一挥手:“拉下去!”
“遵命!”早有准备的士兵,两边一架便要将周信拖出去。
“且慢且慢,将军且慢,将军欲攻剑阁,便非我不可,剑阁虽只有三百余人,但地势险要,不花儿来时已传令剑阁小心戒备,将军若是偷袭,必遭挫折!”周信一边被拖出去,一边大喊道。
“恩?”宋青书脸色一变,叫到,“且慢,拉他回来!”
挥挥手,让两个士兵下去。宋青书脸色一阴,沉声道:“你怎知我要攻剑阁?”
周信苦笑一声,道:“这有何难猜?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平武县城小民寡,不可能抵抗元军太久。就算将军谋略非常,两次击退元军,但早晚必破。将军要想长久抵抗元军,甚至谋求更大的发展,唯有东进攻取剑阁。
剑阁在手,进可攻,退可守。再取北川,青川,江油便可连一片,构成一个防御体系。到时元军就算有十万人来攻,也奈何不得了。北川、青川、江油等地都是县城,驻兵不过一二百人,还大多是本地的人。将军此战大败元军,威名远播,这三县传檄可定。
唯有剑阁,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况且,自巴中前来的五百余人,已到旺苍,三日之内必到剑阁。到时将军若在想取剑阁,根本没有希望,最好的办法便是借助剑阁守军尚不知不花儿失败,巴中府援军未到之时,速取剑阁。还有一丝可乘之机。”
“奥?”宋青书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道,“那不知先生有何妙计教我。”
〱周信面容苦涩,道:“将军心中早有谋划,何用我教?小人愿为将军取剑阁,只是还望将军答应小人一个请求。”
“奥,说来听听。”宋青书轻笑道。
这周信倒也算是个人才,他欲取剑阁之事,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但到底还是需要一些谋划能力。眼下,平武城文职人员匮乏,若是能将他收服过来倒也可解燃眉之急。
周信容颜一整,道:“小人希望,将军能将小人在成都的家眷接出来!”
宋青书淡淡一笑,道:“成都乃四川省府,我乃反元义军,哪里进的去?”
周信苦笑道:“元军一路来,处处受制,可见将军早已深知元军底细。将军在成都岂会无人?想将小人家眷接出来,又岂是难事。”
宋青书眼中射出一丝欣赏的目光,心中对周信的评价更高,哈哈一笑道:“好,先生果然是才智之士,也只有如此之人方值得我去救!此事一言为定,先生为我取剑阁,我必定将先生家眷毫发无损的接出来!”
时间紧迫,宋青书也不多做犹豫。当即下令,让张冲携带骑兵营带着周信去诈取剑阁。又令枪兵一营一连、二连去却青川、北川。而宋青书则带着弓兵营,枪兵二营,枪兵一营三连,打扫战场,押运俘虏,返回平武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