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呆下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嗳,嗳,你怎么跑了?”周富贵一个没提防,黄黛梅已快步走向院门了。
“周大都督,若是民女告诉你,你如何谢我?”黄黛梅快奔出院门之时,似乎是异常犹豫的转身看着周富贵问道。
“哈哈,如何谢?黄小娘子说怎样就怎样,如何?”周富贵闻言大喜道:“本督...靠,他娘的,还改不了口了?本副总舵主以身相许,如何?”
“呸,登徒子,奸猾无耻之徒,看剑!”
“哎呀!”
“噗通!”
“嘻嘻,你不是要操练舟师吗?不是要习水性吗?你怎么往下沉啊?”
“黄...咕咚...姑...咕咚...娘...咕咚...”
.................
东海郡朐县。
朐县位于东海郡的东北,依山临海而建,又名临朐,秦置。其所依之山,亦名朐山。朐山,双峰如削,形似马耳,故又名马耳山。朐县依山临海,是沿海南来北往的船只经常路过之地。
朐县为海上交通要道,同时也是个人员驳杂之地,人员身份较为复杂,有当地居民,也有外来人员,有汉人、夷人、胡人,而当地居民主要以朐人为主,朐人也就是春秋时期句须国人的后裔。也有海外诸国的人,有富商大贾,也有贩夫走卒,有守法良民,也有犯罪在逃人犯。
总而言之,朐县来往之人是异常的复杂,且彪勇凶悍,于夏治下时,官府根本无法在此地置衙门进行管理,并对此是异常头痛,基本上是朐县只要不闹出大的乱子或行反叛之举,巡检、官兵就不会进入朐县。夏失中原,朐县落入了燕手中,更是对其不理不睬的,俨然成为了“化外之地”。
朐县也因此就成为了各路海贼或各种势力,喜欢聚集之地,海贼或其他势力的船只常停泊于此,既可以避风,又可以补给淡水,甚至还可以将劫掠所得与朐县之人进行贸易,并购置所需的物资。
而朐县岸上之民,也为海贼带来的动以万计的巨大利益所诱惑,家中富裕,有钱有势的人家为海盗窝赃,贫穷之人却为海贼所驱使。
甚至朐县之内最多的就是青楼与赌馆,以吸引好色及嗜赌如命的海贼。
“谁能料到如此的美景之下,居然藏污纳垢?”
站在围绕在朐县的山丘之上,向下望去,只见一片如蓝宝石般的海水环抱着朐县小镇,数条青石板小路横贯东西南北,朐县城池最中央还有一座小桥,小桥流水,犹如江南风光。桥街相连,河埠廊坊、过街骑楼、临河水阁。柳条儿随风飘荡,夹杂中丝丝萧条,倒映在淡绿的河水里。
岸边还停泊着数艘扬起白帆,待起航的船只。
如此美景,使人流连忘返,如此秀丽的海边小城却是藏污纳垢之地,使得周富贵、李清、索达成、东野翰等人不由得心中暗叹。
周富贵说罢便看了一眼,雪罴军军副将,殄寇将军,雪罴军第一营陷阵营营将,东海郡军巡检都指挥,索达成。
“大都督,都准备好了!只等大都督将令!”索达成应道。
今日雪罴军精锐尽出,周富贵亲自领军,皆是雪罴军的人马,没有一个东海郡的巡检、捕快等,原因是不言而喻的,周富贵害怕他们早已与海贼同流合污了。
实际情况也的确如此。
周富贵又看了东野翰一眼。
“大都督,战船太少,舟师将士太少,末将恐难完成大都督重托。”东野翰微微摇头道。
“鹏成...”周富贵闻言拍了拍东野翰的肩膀后说道:“本督无任何重托,你只需虚张声势即可,万不可与敌正面交锋。若说有重托,便是不许折损一人,不许折损一条战船!”
东野翰,字鹏成,闻言拱手道:“大都督此令,甚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