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温正今天唤严会长去开会啦?还要给你个什么荣誉来着?”
高福顺一脸真诚且羡慕地望着严道宽,实则话语中字字直戳严道宽的要害。
风玉堂瞥了眼高福顺,再看看眯着阴沉眼眸的严道宽,瞬间明白了高福顺想干嘛,于是附和着笑道:“严会长大可不必专门找我们来炫耀。你刚刚输了我们几千万,高总作何感受不得而知,我可是很心疼呐。”
严道宽冷笑:“几千万在风大少爷眼里,还算钱?”
风玉堂笑了笑,缓缓说道:“怎么不算?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高福顺幽幽地叹道:“倒是便宜温正那小子了,白捡了大几亿不说,现在是也算是功成名就,大权在握。啧啧……才二十出头的人生,我都很羡慕呐。”
“够了。”
严道宽几乎是咬着牙。
他轻哼一声,继续说道:“你俩用不着在这里拱火。这口气我是要出,可谁也不傻。要么共同进退,要么咱就一拍两散,没有你们我也有的是办法将温正收拾了。”
高福顺来了兴趣,忍不住问道:“哦?听严会长这意思,你手里还有大牌?不会是只能给温正挠痒痒的吧?”
严道宽斜瞥他一眼,沉声说道:“我说服总局那边了,他们也有让温正下台的意思。叫你们来就是想商量下,我有尚方宝剑,你们是不是再出点力?咱们怎么一套组合拳下去,才能趁机将温正彻底干废。”
“你没开玩笑?”
高福顺倒吸一口凉气,“上面真的有卸磨杀驴的意思?”
风玉堂皱眉道:“不可能吧。林家那老头子可是很看好温正的。”
严道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你们认为,我凭什么轻易就交权?还答应解散影视剧协会?真当我老糊涂了?这就叫对时机的把握。对上面来说,我影视剧协会倒了,可又轮到温正威势无二;要是温正再倒了,难道对于圈内人来说,这不是一次大机遇?龙国近二十亿人口,从来都不缺人才。”
高福顺与风玉堂对视一眼,皆没有说话。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真的很难相信林家老爷子会对温正卸磨杀驴,而且还这么急切。
如果这不是个圈套,或者糊弄严道宽的话,那么只有一种解释:上面还有大动作,而且温正恰巧碍事了。
否则,就算是要过河拆桥,也起码得让温正再发挥点作用,少说也得三四年之后去了。
严道宽见两人沉默不语,忍不住说道:“我的想法是,先让温正身败名裂。然后怎么做,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我只想说,温正确实很招人烦。”
高福顺大大咧咧地吐了口谈,抬手擦着嘴笑道:“严会长倒是好算计。”
对他来说,再离开龙国前,温正必须要解决掉,可就这样被严道宽使唤着冲在最前面,他多少还是有些不爽。
严道宽没说什么,只是望向了风玉堂。
后者确认道:“你确定这不是个陷阱?严会长,这事急不得啊。”
“急不得?”
严道宽冷笑,抬起手指在身前画了个圈,说:“我看咱们三人中,就属你最急。不然会跑来跟我合作?我不信风家大少爷会这么看得起我。”
风玉堂推了推眼镜,不动声色地说道:“我确实想尽快拿下网飞,甚至是悦音唱片。既然话说开了,那你觉得让我们去冒险,你在后面躲着,像话吗?”
严道宽沉默少许,点头笑道:“共同进退可以。那就先说说,怎么用好我拿到的这次机会吧。反正硬来肯定不行,温正一天不身败名裂,他一旦事,上面的压力也很大。”
他一想到温正今天给他的羞辱,便一刻也不想忍了。
等到温正再次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时,他倒要当着面再问一问:你温正的地盘在哪?你能做什么主?怎么地被当驴杀了?
“严会长的意思呢?”
高福顺问道。
严道宽叹息道:“我仔细想过了,即使上面置之不理,想要让温正身败名裂,也不简单。我这边最擅长推波助澜,可是也得有个契机由头啊。”
他两手一摊,望着高福顺问道:“哪来?”
风玉堂也看着高福顺,提醒道:“高总不是掌控了娱乐圈大半的说话权嘛,这种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高福顺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道:“凭空造谣?不行,不行,温正现在如日中天,泼脏水这招效果有限。嘶……除此之外也没啥好招了啊。据我了解,温正还真没啥黑料。要不,咱给这小子做个局?”
说着他抬头望向风玉堂与严道宽。
“怎么做局?私生活问题?政治倾向?偷税漏税?耍大牌打人?呵!”
严道宽一连串问题下来,自己先恼了,忍不住骂道:“说出去谁信啊,我都不信。你见过被某报几次表扬的人立场有问题?偷税漏税?他给自己剧组发红包,每人都是几十上百万的拿,就算耍大牌打人,这算个屁啊。私生活问题,更无从下手,那小子鸡贼着呢。特么的!这怎么搞?”
“呃……”
高福顺也是无语。
细想之下,貌似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没什么野心,什么都不在乎的温正,还真无端抹黑不了。
三人沉默片刻。
风玉堂忽然开口说道:“既然凭空捏造黑料不可取,那如果黑料本来就是真实的呢?”
“你傻了?”
高福顺一脸嫌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