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艾木石心里还是很遗憾的。
“当你失去一样东西的时候,根据能量守恒定律,它会以另一种形式再度归来,只是你认不出而己。”塔尔反过来安慰她地轻声说。
”是吗?”艾木石并不认可塔尔这个说法。
比如人死了,又能从哪归来,塔尔比喻的衣服与人与死亡根本就是两回事,她并没听进去,塔尔这些奇怪的论言对她是新奇而不可接受的,也许她还是太年轻。
而她的石头也是,遗失后就从此与她无缘了。
但她还是要告诉下塔尔,卖掉这块石头对它也是个损失:“那块石头会读心语,它是从天上来的陨石,它能与人交谈,唉。如果它还在,我可能会问下它我的家人什么时候可以恢复正常。”
“很快。”塔尔不用思考,脱口而出,因为答案己经在那里了,全在它的决定。
“什么?”艾木石看着它,随即明白塔尔也许不过只是安慰她而己。哪里可能有多快,在重症病房隔离,简直就是生死两茫茫。
“你不用太担心,没事的。”塔尔继续安慰她。
”借你吉言。”艾木石郁闷地回应了句。
然后再也没话说,塔尔静静地坐在那里,思索着它的选择。它该不该去拯救艾木石的弟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艾木石缩在毯子里似乎快睡着了,但她又关心起塔尔冷不冷:“你要不,一起过来盖着,晚上越来越冷了。”
塔尔没与她坐近,隔着一张椅位,拉开着距离。因为等会它还要离开,坐近了,艾木石睡着,它如果离开,会惊扰了她。
”不了,我不冷。”塔尔微笑拒绝。
也许它良心发现,想起它的家人了,才有意与她隔开距离,艾木石只能这么认为,如果她再执意主动,塔尔可能会认为她想勾引它。
当然,艾木石也不认为自己是喜欢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
她只好睡自己的,有塔尔在身边陪着,她似乎也莫名多了更多安心,很快就进入梦乡。
数着时间,塔尔无聊地看着长椅上还有别的睡客,因为不能陪护在重症病人身边,家属们就选择在医院坐掎上守护的方式,等待医院方有可能的半夜电话夺命催,毕竟在重症病房生命朝不保夕的事也很多。
只有病人转在普通病房了,家属才可以在病床边安心陪伴。
医院是永远没法安静的地方,不断有人上楼下楼,当然也有电梯,但有时要等,也有人愿意走楼梯,不想等。
塔尔就在数来去的人数,这个毫无意义,不过在数数字时它己决定了自己的选择,不管后果是什么,艾木石以后会不会知情或者是以后知道了会不会感谢它,这都不重要。
它愿意一切为了艾木石,无条件的。
艾木石低垂着眼帘,睡着了仍旧悲愁的神情,可能梦到什么不好的事,眉头紧紧蹙在一起。
塔尔端详着她的睡颜,看了好一会,看的似乎已忘记了去数来去上下楼的人数,但它终于还是轻轻地离开了,悄无声息。如同一片枯叶无声地从树技上飘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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