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可打探得一二结果?”石一义趿拉着鞋,兴冲冲地走上来。
“禀主子,这次还受了吏部陈大人的点拨,应该能有大用!”仆人喘着大气,灰头土脸。
“速速说与本官听!”
仆人便在院内说了陈同袍所教的话,竟叫石一义哈哈大笑:“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哇!咱们的优势大了,我心里踏实不少!”
“还有件事,”奴才两只眼珠一转,“我听官驿的兄弟说,有个自称朝廷新添的护卫来站上换马,拉三匹马的车,车内带着一个大箱子,十分可疑。料是到蔡贤卿那儿了。”
石一义将眉毛一紧,手指扳出脆响:“哼,我憋屈了这么多天,终于能扬眉吐气,收拾那群兔崽子一回!朝内钮远近乎失势,我趁机发发威风,谁能管得了?立马到各营房叫人,给我强行搜查蔡贤卿的屋子!”
蔡贤卿正准备脱衣睡觉,忽听得好几声急促的拍门:“蔡侍郎!蔡侍郎!快开门!”吓得他手上的头巾掉了。
他慌忙到窗前察看,见一队队明火执仗的士兵,像是一条蜿蜒的火龙,将窗外的世界映得火红。
“你们干什么!为何要打搅蔡某休息!”
“我等奉命前来,调查您的可疑物件!”
“我堂堂一个京城大员,有藏什么可疑物件?”
“老实开门!不然别怪我等无礼!”门敲得越发狠了。
〹蔡贤卿从未想过石一义竟会动用强搜,根本没做防备,下意识地要藏纸条,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啪!那道门被士兵一脚踢开,十几个军士蜂拥而入,迅速堵住了门口。
“搜!”一个军官挥手,几个士兵立马东找西寻,有个直接探入床底,从黑洞洞的空间内摸到一个大东西。
“箱子!箱子!”他兴奋地大喊,引起同僚们的注视,众人一齐使力,把箱子拖了出来。
“还敢狡辩……”军官随手打开那箱子,凭借火把的微光左右照看,竟然空无一物。
“你们可以走了吧?”蔡贤卿的表情略显僵硬。
“走走走……”后面的士兵已经在招呼了。
“慢着,”军官却把眼睛扫向床榻,“床底搜了,床上呢?也搜一遍!”
蔡贤卿脸色铁青,看几个兵渐渐靠近床榻,貌似准备掀枕头了。
“别……”蔡贤卿急忙推开众人,冲将上去,来掰开那军士的手,然而后者纹丝不动。他被一把推开,踉跄地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