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步一抹,刀刃向前,慢慢朝魏冲走去。
“你……你……”魏冲挣脱不开,呼吸也急促,喉咙像被压窄了一般,透不过气。
“这大抵就是你这种人的下场。”说罢,陆放轩直掰开他的嘴,先剜下他的舌头。那惨叫声只有一下,便溅了他一脸的血。
陆放轩终于得以释放心底残暴的快感,他不得不好好满足自己的兽性了。他又擦了擦刀,从大腿那里重新割去。
一个时辰后。
万和顺的耳目显然察觉到了端倪。这些人发现,街道上有几个穿军装的人时而挤进巡逻队,时而离开队伍,四处散开;且不止一处有这个特点,他们的足迹甚至覆盖整个南京城。
耳目们抓紧回去通报,越军中有眼尖的发现了这点,正要回越府告知消息,突见陆放轩穿着袍子,里面套一件血淋淋的衣服,骑马赶了出来。
这兵连忙上前,拉住缰绳,听陆放轩吩咐道:“汝速去点火为号,令各街人马按原定方针,到南门集合!”
兵士听令,即去各处点烟,以号诸军。
万和顺方得消息,自知时机一纵,实难复得,急忙通知各大军营,包括知府所辖的巡检司,一齐杀贼。
他同胡契披甲上马,指挥数千人马,军旗招展,戈矛奋举,向南门疾奔驰去。
叶永甲在家中获悉,虽不敢怠慢军令,但还是有意吩咐蒋添,不要助长万党气焰,便稍作个态势,并不使力堵截,竟将陆放轩一大票人马漏过去。
陆放轩到得南门下,先烧了镇淮桥以遏追兵,后趁南门守军不昧情势,与之言‘陆公今日移封镇江,请速开道’,便让吊桥放了下来。
陆放轩等见人齐了,便策马直出,蜂拥而去。
守军方知是诈,率数十人骑马去追,将将摸到放轩后军。
此刻万和顺刚到河边,临时造起浮桥,领兵直杀出去,因所率精锐,马匹飞速,不一会儿便与前军会合,将越军逼近绝路。
陆放轩见万党人多势众,后头又隔着一条大河,不得不严阵以待。
万和顺亦列出阵来,当先大喝:“陆放轩!我本心怀兄弟情义,度你能共成大业,奈何背叛于我!”
陆放轩从怀中扯出那张批文:“万公,何出此言!陆某只是赴镇江之封,迎合官府之意,非与您为敌也。”
“呸!”万和顺猛地唾了一口,“别找借口,于今当决一死战,再不顾往日情面了!”
正值陆党窘迫之时,忽有一彪军马自河对岸赶来,乃是郑师严带着约两千人,在四处奔腾,试图引起人们的注意。
“郑师严奉镇江府之命,特来迎接越国公!”郑师严独自跑过桥来,翻身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