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咨瞪大了眼珠,陆放轩却眼疾手快,已从腰间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宝刀,随之而起,在空中旋了片刻,一眨眼的功夫,那刀落下,不偏不倚地捅进他的心脏,深深地刺进去。
鲜血顿时飞迸出来,像一团团暗红的火花,洒落在地。
齐咨倒在陆放轩面前,后者只是冷冷地瞥了眼那将死之人,便擦了擦脸颊,又叫守卫递来手帕,抹干刀上的血迹。
“我还以为,这厮能多个心眼,里面套个甲胄呢,如今看来,不过假聪明而已。”他幸灾乐祸地笑起来,除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味,一切仿佛从未发生。
万党军士正着急的叩门,那一扇大铁门都要砸的千疮百孔,支撑不住了。
“别停!别停!”军头拿着鞭子高喊,聚精会神地盯着正前方;忽然一个带血的脑袋从他天灵盖上飞来,吓得此人退避两步,几晕过去。
“什、什、什么个玩意!”他被那些兵丁搀住,直摇着头。
众人惊讶罢了,即提起那圆脑袋,左右认了半天,突时大呼:“这是齐咨的头!”
“诸位官兵老爷,”墙上一人手持弓箭,面朝下说,“该杀之徒已是杀了,奸贼齐咨枭首,万郡王应满意了吧!”
那军头将头一扔:“越国公忒不讲道理了!这违法之徒要用王法来杀,陆公一不居大堂,二不审功过,擅自行事,为天下人所不耻!我等仍要进去,讨个说法再走!”
言未毕,那箭已从他耳边擦过,吓得这军头禁口不言。
手下人急忙相劝:“郡王本意,就是要杀齐咨,如今元凶毙命,我等就没了借口,强行闯府,有失道义。”
军头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今差点着了暗箭,便懒得除这个霉头,翻身上马,一挥手,带着诸兵去了。
时万和顺在府内饮酒,以解焦躁,见军头领着一群人来跪,双眼一瞪,立马警惕起来:“交代你们的完成没有?”
“禀郡王,完成了一半。”
“完成了一半?”万和顺晃了晃瓶中所剩的酒水,又一口气喝下,“快讲,别磨磨唧唧了。”
那军头从旁边拿出一个白布裹着的物件,沉甸甸的,捧给万和顺。
万和顺嘴巴张开,慌忙撕扯那些白布,果然是一个齐咨的人头。
“陆放轩竟真敢杀他?”
“我等谨按王命,前往叩门,怎奈齐咨已被陆放轩所杀,抛出头颅。”
万和顺用力一拍桌子,肚子里但觉翻江倒海,刚喝的酒都要顶在喉咙上了。
“陆放轩真是狠到家了!”他疯狂地叫着,愤怒地砸自己的胳膊,“我他妈,我他妈……”
“胡尚书来了!”
万和顺猛一回头,看见胡契亲自来访,倒感安心不少,打算问以计谋。
谁知胡契开口一句话,便将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