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修甫听了道:“这个法子倒是很不容易,你想大家都是一样的客人,更何况他有的是钱。堂子里头只要有钱就可以进去,有什么法子禁止他?”
章秋谷低着头想了一想,忽然心中触动了一个念头,便向王小屏说道:“有是有一个法子,不过我却是不便说出来。我们一同到洪素卿那边去,待我再看看情况,才好定夺。”
王小屏听了,问他是什么法子,章秋谷只是摇头说道:“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还需要到现场看看,尤其要先会会那个人,我才能确定这个法子是不是行得通。”
王小屏听了,只得作罢。
辛修甫和陈海秋等一班人,揣着一肚子的好奇心,尤其是陈海秋,小心肝跟猫爪子挠了一般,让他心痒难耐,急着追问章秋谷到底是什么法子,先透点口风,这么吊着胃口,让他的心七上八下的不舒服。
章秋谷只是微微含笑,一言不发。
王小屏便道:“既然你不肯说明,我们也勉强不来,如今我就请你们翻台过去,到洪素卿那边去吃酒如何?”
大家纷纷赞同,辛修甫便叫龙蟾珠上了干稀饭,随便吃了些,主客一齐起身,径直到东荟芳来。
到了洪素卿的院中,果然那姓焦的早在那里占住了洪素卿的正房,王小屏只得同着众人到对面房间坐下。
洪素卿笑容满面,袅袅婷婷地走出来,叫了一声“王大少”,又一一问了众人的姓名,应酬得甚是周到。
应酬了一回,便拉着王小屏的手到榻上坐下,把眉头一皱,低低的向王小屏说道:“你干嘛不早点来呀!刚刚那个讨人厌的客人来了不多时,我也不好赶他走,真是拿他没办法!”
王小屏听了,心上自是不快,便道:“我今天一定要在你正房间里请客,你去和他讲一声,他要是个知事的,赶紧给我滚出去!”
洪素卿听了,点头答应。
章秋谷便问洪素卿道:“这个姓焦的究竟是做什么事情的,他和你讲过没有?”
洪素卿道:“他自家说是海外回来的,什么荣德洋行、协顺祥银号、宝昌钱庄,都是他开的。”
章秋谷听了,暗自嘀咕,这人真是会编,咋就这么巧,这三家中,有两家他都认识,而且是知根知底的认识,看来,这里边有蹊跷。微微一笑,也不开口。
只见洪素卿立起身来,对着王小屏说道:“我过去和他说一声。”说着便慢慢的走过去。
章秋谷见洪素卿过去,便留神细听那姓焦的要说什么。
只听得洪素卿走过去,竟是故意杨高了声音说道:“焦大少,对不住,这个房间有客人要请客,谢谢你,不好意识,只好请你到亭子间里去坐坐歇着了。”
章秋谷听了,心上猛然一动,连忙竖起耳朵再仔细听下去,就听得那姓焦的大声说道:“你倒是说得好轻松!别人要请客,难道我不要请客的吗?老实说,这个房间,我姓焦的占定了!别人在你这里吃酒,那怕他吃五十台、一百台,我姓焦的一定奉陪。只要他占得住这个房间,就算他赢!”
王小屏在对面房间里头,听了这话,小脾气便是火冒三丈,瞬间便是小火中火大火,不过他没敢燎原,还是使劲地压了压,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只是对章秋谷等人说道:“你们听听,可有什么法子?”
辛修甫和陈海秋等人听了那姓焦的说话这般放肆,大家也都是有些愤愤不平。
正是:青楼薄幸,荒唐得宝之歌;云雨迢遥,懊恼迷香之洞。
男猪脚又要为朋友两肋插刀了,这次又是帮朋友解决怎样的花边麻烦?下回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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