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赶忙趁机浇油:“你知道便好,以后可得对你媳妇好些,家和,万事皆兴,家安,万事皆顺,你可懂?”
章秋谷连连点头诺诺道:“儿子谨记母亲教诲,定不会辜负的!”
太夫人实在是太高兴,这一路上,嘴巴就没停过,上了马车还在唠叨:“你这胆子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所顾忌的了,以后可不能这么冒险了!我们家璇玑阁养着的那些人,本来就是干这个的,哪里用得着你亲自出马。”
章秋谷诺诺的不敢辩驳,他能说自己一时心血来潮的想玩儿玩儿,结果就抢了人家银九的饭碗。他要这么说,估计要被母亲唠叨得耳朵罢工翘班儿了。
所以,他只能当听话的乖宝宝。
章秋谷在吴县的一举一动,都在太夫人的掌握中,所以婚礼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着实是把太夫人吓得三魂七魄都快要消散了,直和刘嬷嬷叨咕后悔让章秋谷去吴县了。
母亲继续荼毒章秋谷的耳朵:“我们听说了这件事,着实的把我们吓得不轻,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可让母亲怎么活呀。”太夫人的眼圈儿红了!
章秋谷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自己真的出现什么意外,母亲是真的再也承受不住打击,真的会活不下去,那样的后果,他也怕!
回到家里,已经十一点了。
母亲等人洗漱一番,略作休息,便是到了午饭的时候。
章秋谷亲自跑厨房监督,给母亲大人安排丰盛的接风宴。
下午,一家人聚到前堂,开始听章秋谷讲故事。虽然那些事他们都知道,但是传过来的消息都是聊聊几句话,报告的也是事情的结果,详细的情节他们是不知道的,所以听当事人讲故事,何况章秋谷天生一付好口才,舌灿莲花,妙语连珠,把个本来就精彩纷呈的故事,更是讲得波澜壮阔,跌宕起伏,听的满屋子的人都如醉如痴,甚至那些个丫鬟小厮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聚拢过来听故事。当然,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苛责他们,章家的家风很是和睦,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都是很温馨的氛围。
如果哪一天章秋谷潦倒了,就凭这份说故事的本事,也不会失业,粉丝,流量,那也是杠杠滴,难怪人家敢牛逼哄哄地说:潦倒这两个字,这辈子都和小爷是两条平行线,永无交集!
终于母亲不再揪着这件事不放,章秋谷放下心来,给自己点一大排赞,完美!
此时已经是时至年底。
这一天,一家人商议着何时动身搬到上海。上海那边的庄园已经收拾停当,而这边的事情也已经安置妥当。按章秋谷的意思,自然是越快越好,他都已经很久没有去看那些小美人了。
不过,母亲大人似乎诚心要让章秋谷不痛快,看着章秋谷慢悠悠地说到:“我觉得还是过了年再去上海吧,年前就别折腾了。”
章秋谷一张苦瓜脸看着母亲:“娘,没啥好折腾的,又不用娘亲做什么,娘亲只管支支嘴便好了,有什么事情儿子去做。”眼珠子转了转,连忙谄媚地一边给母亲大人捶腿,一边说道:“娘,我马上要过生日了,外公算的日子,刚好我生日那天是上上吉日,让我在那天行冠礼。我想在上海行冠礼,预示着新的开始,是个好兆头不是吗?”
刘嬷嬷笑得不行,小主子还真是绞尽脑汁呀,看小主子这么迫切的份上,她就帮一把吧,便对着太夫人说道:“大小姐,小主子说的也不无道理,在新家给小主子行冠礼,的确是个好兆头。”
太夫人憋着笑看向张菡露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张菡露自然得站在自家夫君这边了:“娘亲,我早就想着去上海看看那个新家了,想来肯定是很好的。”她没说支持谁的意见,只是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是,却是委婉地和夫君站到了一条线上。
章秋谷扭头给自家媳妇抛了个媚眼,让张菡露欣喜若狂,又甜又羞,这是夫君第一次给她抛媚眼呢。
这时,宋叔进来,行了礼后说道:“上海那边来电,邵俊说保险招商局股东会议的时间已经定下来,问我们什么时候到上海,他要当面给大小姐汇报。”
章秋谷一听这话,一个大大的笑容浮现在脸上。太夫人看着儿子,伸手就在他的笑脸上掐了一下,没过瘾,另一边脸上又掐一把,然后,就留下了对称的两个红印子,笑眯眯地说道:“这回高兴了?”
章秋谷给母亲摆了一个委屈的小表情道:“娘,咱不是得以大事为重嘛,其他的都不重要对吧。”
众人纷纷地笑了起来。
既然搬家的时间定了下来,众人便也忙碌了起来。好在本来事先就有计划,早就做了安排,倒也是有条不紊,而且他们也不会像现代人搬家那般,锅碗瓢盆桌椅板凳的,看啥都舍不得,都要带着。他们所谓的搬家,只不过是把贵重的东西装好了箱子,事先发到上海,而他们,到了日子,几个人轻装简行的,倒是很轻松。
实际上,麻烦的不是他们,而是一些随行的下人需要带着家眷,好在高福和顾升早就有了准备,已经事先安排了这些家眷在上海的居所。
尽管如此,也是忙忙碌碌的差不多料理了半个月,一行人方才到了上海。
剿匪打黑行动圆满结束,而常熟,也成了他们的过去式,终于,章秋谷一家人举家到了上海,开启了新的篇章。不过,关于男猪脚的故事,可没有结束,更精美的大餐,等着吃瓜群众们品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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