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秋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控制住他的妻儿,我们就能彻底掌控他了!”而且,王素秋还有自己的私心,只要把他的妻儿攥在自己手里,岂不是任自己搓扁揉圆,想让他们活他们就得赖活着,想让他们死,随时都可以捏死他们,到时候就不怕时晓不任自己摆布!
所以,当王素秋告诉时晓这个决定时,时晓是恨的,咬牙切齿。因为他早就有了野心,也早就有了防备,才没有接自己的家眷来上海,就怕家眷成为自己的软肋,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躲过去!但是他也很无奈,除非他放弃,但那又是万万不能的!自从他亲眼目睹了老爷在京城如何走的关系,当了官,后来又步步高升,他的野心也被激发出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只是之前都没有机会,他只是暗中蓄力,做着准备,利用帮着老爷花天酒地各种找乐的机会赚了很多银子,给自己捐了秀才。又利用攀上王素秋的机会,当上了大总管;利用王素秋说服老爷资助自己,得到了这个千载难逢入京的机会,他怎能放弃!
时晓将手背在了身后,紧紧地握着拳头。妻子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也是打算将来发达了,这个黄脸婆的村姑媳妇也很丢人,也是要休了的,但是儿子是自己的种儿,那是不能丢的!不过,如果自己将来当了大官,手中有了权力,要接出自己的儿子应该也不是难事。如此想着,心中便也踏实了一些。看着康中丞说道:“我刚给家中去了信,他们还需要收拾交代一番,我给他们一个礼拜的时间,下个礼拜能过来。”
康中丞点点头说道:“行,那你这段时间也安排一下,等你家眷来了你再走。至于大总管的位置,还是交给陆升,回头我和他说,你和他交接就好,好在他都很熟。”
时晓的心里很是不忿,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到手的位置,转眼又给还了回去,咋感觉那么不平衡呢。不过,好在自己是往高处走,将来自己成就大业,这种小角色小职位他也就不放在眼里了。这么一想,又有种豪情万丈的感觉了。
所以,阿球(阿Q)精神有时是非常管用的。
这一天,王素秋又坐了马车出去,不知要去哪里。
康中丞得了空子,便踱到三姨太太的房里,和三姨太太你侬我侬了一番。
王素秋回来了,康中丞赶紧从三姨太太那里出来,来到大姨太太的房间,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康中丞十分高兴。正要洗漱就寝时,忽然想起白天有件马褂脱在三姨太太房里,马褂袋里头有一封紧要的电报,一时忘了收起来,便和王素秋说了,要回去取来。
王素秋道:“一件马褂罢了,叫个下人去拿来就是了,何必非要自己去拿?”
康中丞道:“我刚刚想起,今天还要到内签押房去写几封信,你自顾先睡就是了。”说着,便立起身来往外便走。
一路走到三姨太太房门外面,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康中丞低声嘀咕道:“怎么这些人都到哪里去了?一个人都不见?”一面说着,一面跨进门来。
只见这位三姨太太,两颊飞红,衣裳不整,一个人坐在房里的一张榻上;还有一个平日跑上房的小厮胡德,慌慌张张的立在旁边。
康中丞见了不由得十分诧异的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怎么房里头侍候的人一个都不见了?”又对胡德厉声说道:“你这个时候,一个人跑到主子的房间来做什么?”
胡德此时又惊又吓,唯唯诺诺,不敢开口。
三姨太太慢慢的说道:“你骂他作甚,是我叫他进来的。”
康中丞听了,瞪了三姨太太一眼道:“你叫他进来做什么?虽然他是派值上房的,可这个时候叫他进来,房里又只有你一个人,成什么样子!”
三姨太太不慌不忙的说道:“我今天发了肝气,痛得死去活来的,三更半夜的,又不便惊天动地的乱闹。偏偏我平日吃的十香丸又没有了,只好叫他连夜去买,又怕他们说不明白,所以叫他进来,我自己吩咐他。你一进来就吹胡子瞪眼的乱嚷什么!”说着,便把一双纤手抚上心口,哼哼唧唧,一付西子捧心状。
康中丞听了三姨太太的一番话,心中是半信半疑,但是没有直接的证据,又没有捉双在床,他也是无可奈何,总不能无凭无据的混闹,自己的老脸就不用要了。不过看三姨太太那般模样,双蛾欲蹙,皓齿微呈,太真病肺之妍,西子捧心之态,不知不觉心就软了下来。看着那胡德还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便对他喝道:“你还不赶快去买药,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胡德巴不得老爷说这句话,好似得了赦书一般,连忙答应一声往外便走。
康中丞是真够悲催的,绿帽子戴了一顶又一顶,如今的三姨太貌似也不太老实。是真是假,下回戏说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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