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轻移莲步,慢拢湘裙,径直走到贡春树的面前,故意嗔道:“阿贡,你别这么大呼小叫的,什么滚呀滚的,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怎么滚呢,倒不如你给我打个样儿,滚一个给我看看。”说罢回过头来,把一双俊眼定格在章秋谷的身上,上上下下的飞了一转,又凝眸在他的脸上狠狠地看了看,方才又去看了一圈别人,把自己的手掠一掠头上的鬓发,对着众人笑道:“各位老爷请坐。”
章秋谷见了,便先叫一声“好”。
阿娟又飞了章秋谷一眼道:“我招待的不好,请各位多多包涵!”
章秋谷笑嘻嘻的道:“你不要客气,早就听春树说过你,他可是把你夸到天上去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阿娟听了心里有些美滋滋的,露出羞涩的娇笑道:“老爷说笑了,我定然尽心尽力招待各位老爷。”
章秋谷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上上下下的细细的打量她,只见她穿一件铁青色摹本锻的薄衫,下面衬着一条品蓝绉纱的裤子,湖色缎子的弓鞋不盈四寸。蛾眉掠月,宝髻堆云;丰彩惊鸿,佩环回雪、那一双俊眼就如一泓秋水一般,秋剪双瞳,横波欲活,一颦一笑,顾盼生姿,虽然算不得什么倾城倾国的姿容,却也媚态鲜妍,容光飞舞。暗想贡春树的眼力总算不差,但是和昨日的楚芳兰比较起来,却还是觉得差了些的,赶不上楚芳兰。
正想着,忽然听到阿娟开口对他说道:“这位老爷尊姓,可就是章老爷?”
章秋谷还没有开口,贡春树在旁边接过话说道:“不错,这位就是章老爷。”
阿娟道:“阿呀,章老爷昨日为何没来?阿贡与几个客人等得大家肚皮都要饿瘪了呢,可是我这里门面太小,章老爷不肯过来?”
章秋谷不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佯嗔道:“你这个人,真是区别待遇呢。”
阿娟听了一头雾水,搞不懂章秋谷说些啥高深莫测的专业术语,她没听懂:“你说的啥话?什么区别待遇?”
章秋谷邪笑道:“姓贡的和我们是一样的客人,怎的你见了他口口声声的叫他阿贡,难道我们就不是客人吗?”
阿娟听了,对着章秋谷娇媚一笑道:“阿呀,章老爷这是在怪我呢,倒是我的不是了,等会儿摆上台面,小女子吃酒赔罪。”
刚刚说到这里,忽听得外面传来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一群人不由分说竟是一直闯进房内。
贡春树和那几个人吃了一惊,章秋谷则是不慌不忙,举目看时,只见七八个短衣窄袖的流氓从外面乱哄哄的闯进来,都是身上单穿着一件绸马褂,敞着了怀,把一条腰带系在外面,一个个揎拳掳袖、怒目横眉,拉开了架势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为首的一个约有三十来岁,身材高大,面目凶横,对着章秋谷一班人点点头道:“对不起各位了,还请你们到外面去坐一坐,这个地方让我们来开个心。你们要是懂事的,快快的给我出去,万事全休;如若不然,哼哼,那时可就莫怪我们粗鲁了。”
有几个客人听了那班流氓的话,便知道这些人是来找事的,一个个都害怕起来,战战兢兢地站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想要逃出去。
章秋谷冷叱一声说道:“大家不要害怕,有我在,我自然保你们无事。”说着,便向众人喝道:“你们这些个奴才,还想翻天不成,还不快给我滚出去!今天有我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粗鲁法。”
章秋谷这几句话方才出口,为首的那个流氓早就勃然大怒,喝斥道:“呦呵,好胆儿,在大爷面前还敢装逼!”说着便俯身下去,在靴统里拔出一把冷森森明晃晃的尖刀拿在手里,大踏步走近章秋谷的身旁,怒目圆瞪,厉声说道:“老子在道儿上混了这么多年,今天倒是碰到个胆儿肥的。怎么着,小白脸,想和老子玩儿玩儿?”说罢把手内的小刀用力往桌子上一插,只听得“铮”的一声,那把小刀插进桌子约有一寸深。
这么一来,把那贡春树的几个朋友吓得魂飞魄散,骨软筋麻,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下直透起来,一个个只吓得浑身乱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那些流氓耀武扬威,七张八嘴的起哄助威道:“老大,和这些废物费什么话,直接丢出去了事,咱们兄弟可没工夫陪他们耗着。”
章秋谷坐在那里稳如泰山,双手环胸懒洋洋地翘起了二郎腿。
流氓来了,且看男猪脚如何与流氓斗法,大展神威,又是狠狠地出了一把风头。唉,猪脚光环再次灿烂,挡都挡不住,这不,来了,精彩就在下一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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