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容的父亲是一家之主,自然而然占上一辆。另外一辆则主要由弟弟辛旭东使用,辛容和大姐辛芳都是靠着两条腿走路来上下班。
琢磨明白了真相以后,耿文扬心里禁不住一阵酸楚。
辛容的母亲是无业家庭妇女,多年卧病在床花销甚大,没有单位可以报销医药费的情况下只能是自己承担。再加上辛家孩子多,负担自然要重,生活困难也就在所难免。
“来吧,我带着你。”耿文扬回身用手轻轻拂了拂自行车后座道。
辛容浅浅一笑,乖巧地扭身坐到了大金鹿的后座上,很自然地伸出手揽在了他的腰间。
辛容仅有不到一米六高,又处于身轻如燕的年纪,耿文扬骑车带上她并不觉得有多累。
一路疾奔赶到钢窗厂宿舍,传达却遗憾地告诉他俩,人已经被保卫科长带到钢窗厂本部去了。
两个人赶忙调转车头又来到马路对面的钢窗厂,跟值班人员说明来意后,这才得以进入厂区找到了位于大门左侧的保卫科。
临进门时,耿文扬悄声叮嘱道:“容姐,等会儿他们要问的话,你就说我是你对象。”
辛容脸上一热,心道:“扬扬开什么玩笑?我比他大着两岁,他就是跟小东一般大的小弟弟,怎么可能做我的对象?”
虽然觉得好笑,但辛容明白耿文扬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当下会意地点了点头。
钢窗厂保卫科办公室里放着四五张办公桌,却只有孤零零一个小伙子趴在桌子上打瞌睡。辛容小心翼翼朝那个穿着绿色企业经警制服的二十余岁年轻人问道:“同志,请问这里是保卫科吗?”
那个年轻人惊醒后抬起头斜了她一眼却并没有理会,而是低下头几乎打着瞌睡含糊道:“是啊……你有事吗?”
辛容还未回答,就听墙角有人叫道:“姐,我在这儿!”
耿文扬循声望去,只见辛旭东坐在墙角处的地上,两手还被手铐拷在了一起。
“咋呼什么?”那个年轻人见辛旭东未经允许便开口说话,瞌睡也不打了,站起身厉声斥责道:“谁让你说话了?你是不是还想挨揍?”
辛容见弟弟受了委屈,心疼地赶忙解释道:“同志,他是我弟弟,他犯了什么错呀?”
“哦,他是你弟弟呀!”年轻人瞅了眼辛容道:“他犯了什么错?我告诉你,他犯的错误大发了。”
耿文扬在旁边听得不是滋味,忍不住开口质问道:“他究竟犯了什么大错?杀人了还是抢劫了?”
年轻人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你是他什么人?轮的着你说话吗?”
辛容连忙解释道:“这是我对象……”
耿文扬接过她的话头,板着脸一本正经道:“我是城关印刷厂办公室副主任。我就是想问问,我内弟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你们竟然把人给铐起来了,麻烦你给我说说清楚。”
耿文扬的这个城关印刷厂办公室副主任只是为了方便外出办事而向庄复晋要来的虚名,在厂里既没有任何权力,也没有任何待遇。
不过办公室副主任的名头说出来的确是很有些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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