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骆驼’,你的伤我现在能给你维持住,送到医院会治好你的,保证你不会缺胳膊少腿。哈!你他妈的原来这么怕死?放心吧,你还能活一百年。你那个给你颁发奖章的好老婆还要和你百年和好呢!……”“洱海鱼鹰”边调侃着战智湛,边给他处置伤口。
“咳……咳……死‘老鹰’,咳……咳……别骗……骗俺!俺的真气在……在云……门穴受……受阻,那是肺……肺脉……伤了。真气在……在五里穴……受阻,是肝……肝脉伤了。死‘老鹰’,要是……要是俺……俺能活,你就……你就得……把俺……把俺的胳膊……咳……咳……胳膊保……保住!不……咳……咳……不然的话,当……当心俺……俺和你……和……和你玩儿命!……”战智湛和“洱海鱼鹰”自然也不客气。
“哇尻!你知道得还不少呢。好了,你别说话了,总咳嗽会要你的小命的。你要是死了,等到回去梅笑然向我要人,我上哪里去再找一个这么好的‘骆驼’呀。……”“洱海鱼鹰”和战智湛谈笑之间,“猴子”和“大灵猫”已经把竹子砍回来了。
“洱海鱼鹰”先给战智湛固定住了他早已用手给对齐了骨头的左胳膊,然后又给战智湛把前胸和后背也用竹子固定上。还别说,“洱海鱼鹰”的医术还真不错,战智湛伤愈后,左胳膊和受伤之前基本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不过,战智湛成了竹子篱笆里面的“囚犯”了。
在“洱海鱼鹰”治伤的时候,“东北虎”又命令背着电台的“草原孤狼”:“你马上和‘笑面虎’联系,就说咱们到达会合地点,马上回撤,让他按计划接应。快!……”
“猴子”和“大灵猫”还真聪明,他们领着几个侦察兵砍了一些竹子,做成十几副担架,把战智湛等重伤员以及烈士的遗体绑在担架上,由其他战友轮流抬着,撤往和“笑面虎”会合的地点。越军追击的枪声在侦察兵们背后时紧时慢地响着,侦察兵们艰难地在越南亚热带丛林中跋涉着。他们每一脚踏下去,战智湛都能听到踩到枯枝上面后,“咕唧”一声,脚就陷了进去,随后冒出来的黑水声音。
“报告!幺洞幺命令咱们加快行军速度,说是发现有几股越军正在向咱们合围。……”身背电台的“草原孤狼”从队伍后面赶了上来。
“你告诉幺洞幺,我知道了。……”“东北虎”抬着战智湛,丝毫也没有放慢脚步。
“报告!幺洞幺请你通话,他说形势非常险恶……”过了片刻,“草原孤狼”又追上了“东北虎”说到。
“你他妈的瞎叫唤啥?老子没空!咋的?老子还没傻到那种程度!你告诉幺洞幺,老子马上就撵上他。……”“东北虎”火了,居然骂起了人。
“将失一令,而军破身死。主过一言,而国残名辱,为……”“黑狐狸”也劝道。
“你赛脸呐!再墨迹老子削死你信不?……”“东北虎”瞪眼骂道。
越军追击的枪声越来越近了,听着“东北虎”和“御猫”粗重的喘息声,战智湛再也忍不住了。他清楚,这样下去战友们很有可能被越军追上、包围。战智湛的脑海中仿佛出现了战友们在越军密集的炮火、弹雨中纷纷倒下,他们家中的妻儿老小悲伤地哭泣,越军得意地狂笑的情景。战智湛心中暗想道:“自己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拖累了战友呢?哪能让‘利剑部队’因为自己而全军覆没呢?不!决不能!自己必须留下来,就算是在异国他乡化为泥土,也不能做军史上的罪人!……”
“咳……咳……‘东北虎’,你……你们别……别管俺了,这……这样俺……俺会连累……大家的。你们……你们把俺……放下,俺……掩护……掩护你们……”战智湛这时再也顾不得“东北虎”和战友们感情上是否能接受得了啦。
“你少他妈的跟我俩叽咯浪、叽咯浪的!你个瘪犊子把我‘东北虎’看成啥人了?你少跟我俩扯犊子!……”“东北虎”又火冒三丈。
“‘骆驼’,你……你是我……我们兄弟呀,要……要死咱们……咱们就死在一起,只……只要活着,我们就要把你抬回去!……”“御猫”喘息着也在劝战智湛。
“咳……咳……咳……不!……咳……咳……你们……你们……放俺下来!咳……咳……咳……咳……咳……”战智湛用力挣扎着,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他觉得喉头一咸,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战智湛又昏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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