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央。
一群人龇牙咧嘴的躺在地上,滚地葫芦一样。
白静潼亲手将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捆绑起来,一脚踢到人群中。
胡泰榕扛着大锤头,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徐玉龙的踪迹,悄咪咪凑到白静潼面前,憨笑道:“嫂,呃仙子,我家盟主呢?”
白静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那混蛋一拍大腿说是有事儿,一溜烟儿跑了,我怎么知道他跑哪去了!”
东方烈阴阳怪气道:“是啊是啊,那混蛋拍的是白仙子大腿,可不得跑嘛!”
胡泰榕倒吸一口凉气,心道:“宗主这真的是全都要啊!”
白静潼俏脸微红,冷哼一声,转头看向鬼哭狼嚎的众人,淡淡道:“盟主早就猜到了会有人冒死通风报信!”
“只是没想到啊,竟然有这么多人!”
白静潼痛心疾首道:“你们都是九天有头有脸的世家、宗门弟子,修行不修心,轻易被人利诱,真是罔称名门正道!”
众人羞红了脸,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是个小黑子。
“哼!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天璇圣地底蕴雄厚,不怕御兽孙家,我们势单力薄,怕得很!”
“我乃事我们宗门最后的希望,年迈却一事无成的老宗主倾尽一切,将我送到朱天大陆!”
“为的就是在盛会一鸣惊人,带回能够延续宗门传承的天材地宝!”
“若是有另一种选择,我怎能弃宗门内诸位师兄第于不顾?”
“怎能辜负老宗主的殷切期盼?”
“你懂吗?”
“不,你不懂!”
小黑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双眼猩红,怒吼道:“你是高坐在云端的仙子,一尘不染,冰清玉洁,怎会懂得我们活在淤泥之中人的感受?”
白静潼神情一凛,确实没有想到有这么一番话等着她!
沉默良久,白静潼眼中闪过一丝痛楚,轻声道:“懂的,我懂的!”
“我怎能不清楚?”
她的眼中尽是缅怀,亘古不变的冰冷嗓音带着丝丝缕缕的痛楚,淡淡道:“我当初也是从淤泥之中爬起来的小女孩!”
“但是我没有像你们一样,期望着别人施以援手!”
“所有的一切,都应用勤劳的双手,亲自创造!”
“而不是与虎谋皮!等待着他人恶意的施舍!”
“呵忒!”
小黑子面目狰狞,陷入疯狂,骤然暴起,冲向白静潼。
胡泰榕冷哼一声,一脚将其踢了回去。
“我就不信,你现如今的一切成就都是一手拼搏而出的!”
小黑子双眼猩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口不择言,尖叫道:“你长得这么漂亮,这么强悍的武器我就不信……”
胡泰榕目眦欲裂,厉喝道:“住口!”
“白仙子岂是你能玷污的?”
“明明自己做错了事,偏要将一切罪责推到别人头上,该杀!”
“今天,我就替蔡勇盟主,好好教训你一顿,让你长个记性!”
说着,胡泰榕当啷一声将锤头丢到一旁,撸起袖子,露出健硕的腱子肉。
“今天,我就好好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别样红!”
胡泰榕虎扑而起,蒲扇大的手掌死死捏着小黑子头颅,将他重重掼在地上。
轰!
地动山摇,地上碎石剧烈跳动,掀起一片烟尘。
胡泰榕犹不解气,狠狠一拳打在小黑子心口,锤得他大口咳血。
白静潼见状,出言劝阻。
胡泰榕哼道:“这混账出言不逊,不容姑息!”
“这也就是盟主不在这儿,若是他听见了,定然要为白仙子出一口恶气,手段肯定比我要狠!”
“我这都算轻的了!”
白静潼欲言又止。
“白仙子你就别管了!”胡泰榕摆了摆手,继续教训小黑子。
小黑子鼻青脸肿,浑身都是血雾,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出气比进气多,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呵……忒!”
“死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会替我站起来!”
胡泰榕拧转着手腕,笑道:“这是我们正派人士才能说的话,你用词不当啊!”
说着,沙包大的拳头骤然挥出!
拳风呼啸,小黑子衣衫鼓胀。
“住手!”
“打杀手无寸铁之人算什么正派人士?”有人替小黑子发声。
一人被捆绑住手脚,道场被密法封禁,调动不了一丝灵气,比之普通人都不如!
只见他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怒目而视,梗着脖子叫喊道:“他说的不错,你们根本就不懂我们为何要做如此肮脏的事情!”
“未经吾痛,休教吾正!”
胡泰榕笑了笑,道:“就你一个?再就没啦?我连同你一起教训了!”
“谁说的?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