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剧痛。
一瞬间,仿佛心脏被刺穿了,出于人类下意识的趋利避害,陆长风一下子松开了握着秦愫脖子的手,然后猛然转身,在看清身后的人时双眸惊惧的放大。
“怎、怎么会?你们怎么会现在就醒过来了?”
“为什么不会醒来?”云舒从怀中抽出一方帕子,轻轻擦拭着染了血的剑尖,脸上的表情冷漠而又疏离。
“二师姐,你……你听我解释……”陆长风的眼睛被云舒剑锋上的那一抹红刺痛,但还是抱着一股侥幸心理。
毕竟他们同门近三十载,说不定他们会……
然而下一秒云舒的话就斩断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将擦拭完血迹的手帕扔掉,随手一挥瞬间化作了飞灰。云舒收起爱剑,往陆长风跟前走去:“你不用解释了,事实真相,我跟大师兄刚才听的一清二楚。”
“二师姐……”方才脸上的张狂得意已经尽数消失,换上了恐惧和害怕。心口的源源不断流失的血液和疼痛让他逐渐不能再支撑身体站立,陆长风单膝跪了下来,等云舒从他身旁路过时毫不犹豫抓住了她的裙摆。
云舒脚步不停,手指轻轻一挥,将灵力凝成刀刃,轻轻松松将被他抱着的那一截裙摆割了下来。
越过陆长风,走向秦愫。
秦愫缺氧太久,如今骤然得救,心跳还有些失常,不过还好这不算是什么大事。就是她脖子上的痕迹看上去是真的触目惊心。
又红又紫又青的淤痕几乎布满了她整个脖颈,看得人心惊肉跳,难以想象她刚才是经历了怎样一道生死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