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存肉全部销售一空的当晚,刘大能却小声道:“小武,等下收摊了别急着走,跟师傅去干点活。最好让人给你家带个话,今晚你怕是不能回家休息了。”
听到这话的何小武,瞬间福灵心至的道:“师傅,晚上又有大活?”
“嗯!你是我徒弟,跟其它人不一样。等往后街面上做生意放开,我也会想办法帮你租个摊位。再怎么说,你也跟了我几年,也是时候出师了。”
“谢谢师傅!”
“这都是师傅应该做的!只是有一点,我不说你也清楚。做肉摊生意简单,真正难的还是去那找肉过来卖。现在我的肉都不够卖,你开摊的话,我怕是也帮不了你。”
成功从破屋拉走三头野猪的师徒俩并不知道,在暗处一直有人盯着他们。值得庆幸的是,盯着他们师徒俩拉猪离开的,正是将三头野猪放破屋的陆明。
交易双方不碰面,这也是陆明提前跟刘大能约定好的。虽然觉得这种暗中交易,多少显得有些太过慎重。但陆明依然坚持,这种事慎重一点不是坏事。
躲在暗中盯梢同时,既能保证放在破屋的野猪不会被人顺走,还能确保师徒俩安全。真要有人尾随跟踪,他也能提前收回野猪,让有心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目送师徒俩安全回到屠宰屋,陆明才转身离开回到农家小院。经过这段时间的转悠,他对周边地形也称的上了如指掌。以他的实力,来回一趟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就在陆明感觉,隐居城里的生活,似乎也有些无趣时。前番登门拜访的钱川林,也主动来到康民村,告知替他找到一个不错的中药柜。
虽然柜子不是名贵木料打造而成,却也是一家经营不善中药店使用多年的老药柜。听完钱川林的讲述,陆明也笑着道:“钱师傅,真的麻烦您了。”
“瞧你这话说的!拿了你的钱,总不能不做事吧!除了中药柜,我还替你选了几样老家俱,我觉得都不错。价格虽然贵了点,但也算物有所值。要不,你一起看看?”
首次来许家做客的钱川林,也没想到临老还跟陆明这样的年青人成了忘年之交。只是两次接触下来,钱川林觉得陆明品性不错,确实值得结交一番。
真正令钱川林佩服的,还是陆明对于他的信任。前次刚见面,对方就给他留了五百块定金,没写任何条或收据。此番离开,更是又给了他整整一千块。
这年头,能随便拿出一千块现金的家庭真不多见。别看钱川林干了一辈子木匠,还教出这么多徒子徒孙。可真要说存款,恐怕他还真拿不出太多。
反观陆明这看似普通的年青人,却能轻而易举掏出一千块现金。而且看他样子,似乎没把一千块太当回事。这种表现,除了对钱川林信任外,怕是也不差钱。
可钱川林不知道的是,在陆明看来现在给出一千块,将来却能给他带来十倍甚至百倍的收益。现在这个时间点,其实已经有人开始收藏古董跟老物件。
而老旧家俱这一块,虽然现在玩收藏的人不多。但陆明相信,这世上不至他一个聪明人。那些钱包鼓起来,又对木制家俱感兴趣的有钱人,怕是也会陆续进场。
正如之前孙大壮预想的那样,在缺医少药看病难的年代,那个村子有医生,那真是全村人的福气。且不管医生水平如何,那怕会治一些小毛病,村民都会热烈欢迎。
就拿他孙子玩耍不小心,导致手臂脱臼这病来说。如果去辖区卫生院,那些同样年青的医生,治疗这种病症,恐怕很难做到陆明这般轻松。
重要的是,陆明并未收钱,甚至还搭了三副药跟几颗奶糖。换做去辖区卫生院,排队挂号打针买药,怕是每样都需要花钱。要是一次治不好,接下来还要去几趟。
耽误家里干活不说,还要花钱更让孙子多受罪。可现在找陆明治疗,非但没花一分钱,治疗过程中孙子也没怎么受罪。甚至回到家,吊着手臂又开始满村撒欢。
其它得知消息的村民,也纷纷找上门询问道:“村支书,那小许真会看病啊?”
“什么叫真会?人家本来就会,只是没那个证。但人家搬来咱村前,在乡下跟师傅行医好几年呢!你们要有个头疼脑热去找他看,想来还是没啥问题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这两天,正好觉得身上有点不舒服呢!那就去他家瞧瞧!”
说着这些话的村民,随即又问道:“村支书,那他看病收钱吗?”
“你说呢?要是你不拿药,给不给钱无所谓。要是你拿了药还不给钱,你好意思吗?”
到时候,现在几十块钱便能收到的稀有木料家俱,也许过一两年,就要几千甚至几万才能买到。正是知晓这一点,陆明才会这么放心把钱交给钱川林。
如果不是怕吓到钱川林,他还真想多给一点。毕竟,前番掏了个贼窝,眼下他储物戒中攒的现金不少。钱这东西,在陆明看来唯有花出去才能真正体现其价值。
“成啊!那咱们,走起?”
骑车来到钱川林居住的胡同,看着摆放在钱川林家的那个中药柜,还有几张太师椅、餐桌跟木屏风。对木材多少有点了解的陆明,很快认出是紫檀跟花梨木的。
对眼前这个带了两年多的徒弟,刘大能还是很信任的。但他知道,徒弟年龄也大了,跟他身边这两年,杀猪手艺跟摆摊卖肉,他基本都能轻松拿下。
可在鸽子市摆摊卖肉,真正难的不是招揽顾客,而是猪肉难寻啊!
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己攒的那些好东西。在小贼头看来,等攒够买房娶媳妇甚至养老的钱,他就会离开这里,找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开启全新生活。
靠着这个念头跟心愿,小贼头才会如此兢兢业业在团伙里打拼。结果让他震惊的是,以往满满当当的抽屉,今早却突然变得空荡荡,里面什么都没有。
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为避免引起一些守夜或巡逻人员注意,他基本都挑偏僻的地方走。在普通人看来的死胡同,他往往一个垫步便越过高墙继续前行。
原本骑自行车,都要花费个把小时的路程,如今他步行花的时间还不到一小时。由此可见,施展游龙步身法的他,行进速度比骑自行车都要快不少。
有时想想,陆明觉得去参加国际长跑或短跑大赛,拿个金牌肯定没问题啊!
“老师傅,冒昧打扰。我想跟你打听一下,钱师傅是不是住这个院?”
“钱师傅?这院里就我姓钱,我可不是什么师傅。你找钱师傅做什么?”
“你真拿好酒招待我,恐怕我就要拨腿走人。这二锅头蛮好,咱喝这个就行。”
做为村支书,偶尔请他吃饭的人肯定有。但像陆明这般热情且丰盛招待的,记忆中好像还真的从来没有过。他也担心,吃了这顿饭,到时陆明会求他办什么事呢?
原因很简单,等真正适应村里生活后,他很难做到天天待在家。如果长时间外出,养在家里的狗跟猫,很有可能饿死。反观家禽也一样,而且那些粪便味道他有些受不了。
正当陆明忙着清理,户主应该很多年没疏通的排水渠时,拎着一些东西跟两瓶酒的刘大能,早市收摊后都没休息,直接借了辆自行车,便骑着来到康民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