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被我忽略了?’伊利娅敲着脑门,她感觉自己离谜题解开只差临门一脚,但这一脚就是怎么也迈不过去。
她咬着嘴唇,努力思索着:‘有没有什么……类似的情况?’
人就是这样,遇到某些难以解决的问题时,总会下意识地从过去搜寻某些相似的经历。
这种做法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因为这就是人生经验。
经验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有利的,能够帮你更轻松地解决相应的问题。
只是太过依赖过往的经验,就会变得墨守成规,难以接受新的东西。
不过这一次,经验显然是帮得上忙的。
在漫漫记忆海中,伊利娅终于找到了她想找的东西。
‘设于潜意识内阻止犯人自杀的精神暗示?’伊利娅睁开眼,激动之色溢于言表,她来回走了走,愈发肯定道:‘对,就是这个。’
既然有‘防止自杀’的暗示,为什么不能有‘不能伤人’的暗示?
伊利娅豁然开朗,思路渐渐清晰。
只是,她还有一个问题。
‘她是什么时候干的呢?’伊利娅回忆了和朔夜相处的全部时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最后道:‘是在火海的时候吗?’
这是唯一的可能,因为只有在那个时候,伊利娅才无暇顾及外界的情况。
但也不一定,说不准她在不知不觉间就让伊利娅中了招。
这个问题她没有多想,因为并不重要,她又没法跑去研究所质问朔夜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意义,她就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
‘还有一点!’伊利娅双目微凝,眼中透露着不解的神色,疑惑道:‘为什么她在那个时候不说呢?’
拉米亚提到过,朔夜在为她植入星纹后曾亲口告诉她焰牙不能伤人。
如果朔夜那个时候有说她后边肯定不会有此疑虑,更不会因此发现暗示的存在。
‘是了!’伊利娅脸上升起一抹明悟,她想起来了:‘在那之前,月见就已经把我划伤,如果她再提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
‘但即便如此,看守和犯人所用的焰牙类型也可能并不相同。’伊利娅回想起搭档早上说的话:看守怎么可能真的将武器交到她们这帮犯人的手里?
‘她可以这么说,如果她这么说我也能够理解,但她没有!’想到这,伊利娅两眼微眯,这点很耐人寻味啊!
是忘记了?没有必要?还是说不说都没有区别?
‘而且……’她摸着下巴,想到从拉米亚那得来的另一线索,思索道:‘从犯人刑满后有机会成为看守这点来看,她给我们的也不大可能是残次品。’
否则将来若成了看守,损失的岂非是己方的战力?
‘可是,如果看守用的焰牙和我们的一样,那为什么黑兔能够伤到我而拉米亚不能?’伊利娅闭目沉思,这是她唯一想不通的一点。
那个时候,当剑锋划过她的脸颊,她能明显感觉到锐利。
拉米亚的箭矢却没有这样的特性,出于好奇,她曾单独接触过拉米亚的箭矢。
她发现,如果她拿着箭矢攻击其他物品,比如树干,很容易就能将之捅个对穿。
但若用手触摸,箭尖立马就会失去原本的尖利。
这是为什么?
伊利娅托着下巴,低头思索:‘是缺了什么东西?还是需要什么条件?’
顺着这个思路,伊利娅再度浸入记忆的海洋。
她回忆着和月见相处的点点滴滴,再与拉米亚进行对比。
她要知道,除去身份不同外,她们的言行举止间有无差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