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陆随即起身:“各位领导、各位大哥大姐,咱们大多是同龄人,都知道背离人民为耻、违法乱纪为耻,堂堂的警局副局长,能不知道这些?可他怎么做不到呢?侥幸、纵容才让他无法无天,才让他不在乎‘危害祖国为耻’。你们是没见呀,当时他魔爪一挥,大嘴一瓢,直接就是‘抓人’、‘铐起来’,‘咔咔咔’业务老熟了。”
“噗嗤!”忽然有人笑出声来。主要是于陆用词太逗,表情太过精彩。
跟着好多人都笑了,王伯举也露出看小丑神情。
“呜……哇……”于陆忽然放声大哭,“鲁迅写的吃人血馒头大抵就是如此了,我好悲哀呀。”
发笑者瞬时收住笑声,满脸都是尴尬,王伯举也立即黑了脸。
于陆继续哭诉:“三位传承人乃是国宝级人物,有着父辈的年龄,受全国人民爱戴,可艾壮雄他们说铐就铐,他们的良心就不痛吗?而他还把枪对准了上千人民,更是对着主任点指了百多次,眼看着就开火了,当时,当时,我好绝望,真的,从未体验过的绝望。后来县领导出现,我觉得看到了希望,可希望就是个这?就是这……呜……”
“令人悲哀,发人深省呀。”
佟猛满面悲戚,“我这人不会说,在这里只说一句。如果就这么敷衍塞责,艾壮雄会变本加厉随意出枪,卜明轩也会随意咒人死亡,那时就不再是街头小民,也许会是在场诸……好自为之吧!”
我靠,开发区的人这么能说?听说都是混资历、捞资本、三锥子扎不出个屁的主呀。所有人都不禁疑惑。
于树成更是侧目:同样的一批人,同样的大环境,只因为有了新主任,处处都展现出昂扬斗志。
王伯举则是头疼的要死:怪不得孟飞龙、于树成刚才不太难说话,闹半天跟这些家伙演双簧呀!
事实上,王伯举真冤枉人了,这四人只是在执行主任眼神示意而已。
“我活了大半辈子,不说是人人敬仰,起码没被人当面说过,可今天竟然被龟孙戴了手铐,我这老脸丢尽了。”苗乾元说此话时,胡须都在不停抖动,显然气愤至极。
“还说什么要重视民俗创新,加大扶持力度,全是虚话、套话、屁话,纯属忽悠人。废话少说,我立马给副总里办公室打电话,就说崇诚县迫害我们几个老东西。”孙行悟说着话,直接跟儿子要过了手机。
“您老别生气,有话好商量。”警局局长赶忙冲上前去拦挡。
“你他娘的算个屁。”孙行悟直接甩开。
王伯举也赶忙起身:“孙老,请息怒,息怒,这不正商量着嘛!”
“去你妈的吧,是不嫌老子耳光不算事,不够处理标准?那就杀了老子,用枪打,反正老子也没脸活了。”屈突岩手铐咣咣砸桌,脑袋也跟着磕去。
“屈突老,别这样。”王伯举两步扑上前去,死死阻拦。
其他人也跟着纷纷劝阻起来。
“王书记,我就说这不合理嘛!”
“老王呀,众意难为,不要犯众怒了。”
孟飞龙、于树成先后开口,彻底点明了此事症结所在。
王伯举顿时又羞又臊又无奈,就好似光身站在众人面前一样,心情跌落至谷底:哎,看来又得让出大把利益,在班子里话语权彻底垫底喽。
却又不得不抱拳作揖:“三位老人家、开发区各位同仁,再给我们一会儿时间,容我们再商量商量。”
“给你们多少时间了?说话当放屁呀?”屈突岩瞪了眼。
苗乾元跟着摇头:“少来那一套。”
孙行悟更是坚持要打电话。
“就三十分钟,最多三十分钟,好不好?算我求各位了。”王伯举不得不再次低声下气。
“各位老人家,要不就再给一次机会?”赵林然适时开口了。
“最后一次。”屈突岩松了口。
“我们去外面等,到时当众讲说,我们没闲心扯淡。”孙行悟说完,直接转身。
其他九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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