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也不知血刀老祖这般做的理由是什么,又为何会为他们付出这些。
慕容渊‘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哭声道:“师傅!”
这一句师傅令李孤行恍然大悟,在孙三败死后,血刀老祖曾一直缠着自己,缠着收自己为徒。
或许在他的眼中,这一身传承要比什么都重。
血刀老祖性情古怪,自己虽做了江湖之中各种恶事,却要求自己的徒弟有情有义。
那有情有义之人又哪里肯当他这种恶贯满盈之人的徒弟,故而这些年来看得顺眼的只有孙三败,或许再算一个李孤行。
他死缠着李孤行便是认定了李孤行的品行,更因李孤行跟孙三败有这等关系,或许才将他认为是自己徒儿的不二人选。
但在与尊使搏命的过程中,他见到了慕容渊,见到同样顺眼的慕容渊,这才想将她收入门下。
当然,斯人已逝,谁也不知当初 血刀老祖是如何想的。
但他至情至性却是人人都看到的,接受不得爱徒身死,随爱徒而去。
人生悲欢离合或是常态,血刀老祖亲手杀戮造成的骨肉分离不计其数,见惯离合的他却堪不破自己,这才死在了孙三败的灵堂前。
“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李孤行长叹一声也跪了下来。
死者为大,给血刀老祖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骆大狗道:“或许他跟孙三败早已情若父子,才有这般结局。但子死父随之时却不少见,或许在某些意义上,他与孙三败比普通父子更加亲密!”
李孤行摇了摇头,实也说不好,就在跪地抬头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在血刀老祖足下处有一块青砖有挪动的痕迹。
血刀老祖死前似乎在极力遮掩这块青砖,但又好似怕别人发现不了似的,故意漏出了半截。
这角度分外奇怪,若不跪下去,便怎也看不到,就算把尸体抬起来也不会被人注意。
能做到这样,一定是血刀老祖故意为之,或许他在这青砖之下藏了什么东西。
李孤行伸手指了指那块青砖,骆大狗、慕容渊和林谢同时看见,也觉得有所蹊跷,当即收拾了心中悲伤的思绪,凑到青砖前一探究竟。
这小小的青砖却有无穷的魔力,李孤行盯着那青砖瞧了瞧,无比郑重的伸出手来,翘起青砖一角。
林谢两耳微动,立马警觉,“有人来了,我去盯着!”
唐家堡的弟子们不知血刀老祖已死,虽然李孤行有言在前,此番要放血刀老祖一条生路,但毕竟有些人心中不服,在灵堂之外伺机动手,背地下毒。
往事虽过,好歹是唐家堡内门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的性命,都是自家叔伯亲戚,这仇又哪里能说了就了的?
李孤行心中也清楚,他们打跑了尊使,毁了唐家堡弟子的计划,他们不为难自己已经十分难得,又怎敢过多奢求。
防人之心不可无,林谢去守着也是极好的事,最起码不会被人瓮中捉鳖。
慕容渊和骆大狗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青砖,这一刻仿佛连空气都迟滞了。
李孤行尽量将动作做到轻柔,竭力不发出一点响声,免得让唐家堡那些叛逆的弟子忌惮。
就在青砖撬起的那一刻,一股黑烟冲了上来,臭气熏天,难闻非常,直想让人连隔夜的饭菜都给吐出来。
骆大狗捂嘴小声道:“好臭!!”
这味道分外难闻,顺着门缝飘了出去,被守在门口的唐家堡弟子闻了去,登时一片呕吐声伴着踉跄摔到的声音响成一片。
黑烟散尽,见得青砖之下被人掏空,里面用布包裹了一本书,布上依旧用鲜血写了几个字。
“老夫臭屁可教育唐家堡宵小!”
李孤行‘噗嗤’一笑,唤来林谢道:“不用看着了,他们都走了。”
林谢略一思忖,转身回来。
唐家堡的弟子对血刀老祖忌惮非常,那熏天的臭气在他们眼中或许是什么特别厉害的毒药,哪里还敢再在门口呆半分。
李孤行打开布包,但见一本陈旧古书,古书第一页的空白处写有一段字,写了有些时日,“李孤行,你小子给老子收好。”
但在‘李孤行’三字旁边,有用鲜血歪歪扭扭这下‘慕容’两字,令两人心头骤暖。
继续向下看,两人不禁错愕当场。
这本书乃是血刀老祖毕生武功精华,其中除刀法和心法之外,更有许多临敌战斗的经验。
譬如如何在下跪之时偷袭、如何在围斗之时脱困又如何在绝境之中创出生机,驳杂的理论未成体系,却都是血刀老祖纵横江湖几十载亲身经历的战斗。
李孤行越看越是心惊,叹道:“难怪他能在江湖中生存这般久!”
慕容渊道:“这心法和刀法虽然厉害,但比之这些经验来说便不够看了。”
两人贪婪的吮吸着书中的内容,看了近一个时辰,终看到了最后,却又愣在了最后一页。
原来血刀老祖本姓诸葛,乃是现今‘三绝顶’之一,诸葛玄策的亲生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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