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略微错愕,心中嘀咕了一阵,警惕回道:“李兄想问何事?”
“你们冥宫怎诓骗的唐门,竟让唐门除掌门之外的所有弟子尽数依附!”
这问题实在尖锐,问到了关键处。
李孤行见徐念踌躇,无奈晃头,“你要是不方便说我便不问了,想来你们冥宫的规矩定是极严的?”
徐念暗中松了口气,向李孤行鞠了一躬,“多谢李兄体谅。”
但他话头一转又道:“倒也没甚不可说的,只是许诺唐门借助冥宫的势力让他们江湖地位更进一步,或可取丐帮代之!”
李孤行眼珠一转,心中通达,便已知自己所料不错。
看来那海东青带来的消息极其准确,此来唐家堡当真凶多吉少。
徐念见李孤行沉默,出言问道:“李兄,咱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可是有何发现?”
李孤行直言道:“这里恐怕比咱们去过最危险的地方还要危险百倍!越往深处便越是危险......”
“但不往深处咱们便会永远的困死在这,是吗?”
李孤行点了点头,拿不准主意。
倒是骆大狗看的通透,“依我看,咱们应继续前行!”
徐念惊讶的瞧着他,在他眼中骆大狗是个累赘,一个不会武功的累赘,放在平时免不了一掌将他劈死。
他这话说的太过于自大,似乎没将这些恐怖景色放在眼中。
若是庸碌之辈,有了依靠,便会狗仗人势,便陡增自己胆量,依靠他人之强好似天涯海角没甚他去不得的地方。
但骆大狗跟旁人不同,他的智谋和狠辣乃是徐念亲自见识过的。甚至智谋还在自己和李孤行之上,这样的人断然不会不知前方危险。
明知前方危险还要奋勇上前,除了李孤行这等容易热血上脑的傻子之外,便是有必须要前行的理由,莫非骆大狗想到了出去的办法?!
徐念心头一亮,立马问道:“咱们能出去了?”
骆大狗好似猜到他心中所想一般,顺着他的话说道:“出不出去我倒不敢肯定。但是这般大的地方,这等浩瀚的工程总该有人看管的。咱们找到了他便有了出去的办法。”
李孤行和徐念同时一怔,心中对骆大狗赞叹不已。
这等事本极易察觉,但两人先是对这等恐怖场面给慑住,而后又彼此防备,故而一时之间忽略了这最为简单的事。
但这却更能体现出骆大狗的厉害,一个近乎不会武功的人,身处危险之中,仍旧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此等泰然如山的心态,乃是两人所不及的。
李孤行道:“依我看,咱们便听骆大狗的。”
“我同意!”
三人鼓足勇气,继续向前。
但继续走深,景色又有不同。
血雾弥漫万分,热浪也滚滚袭来,三人连呼吸都已成困难。
更糟糕的乃是那几个鬼火,虽然熠熠生光,但能够照亮的地方已只有半尺见方,半尺过后漆黑一片,仍旧伸手不见五指。
屋漏偏逢连夜雨,不知何时,耳畔响起了细细索索的吠叫声。
那声音似犬非犬,似人非人,好似猛犬哀嚎、又似婴儿啼哭,一会儿婉约如细雨、一会儿豪响如怒号。
且听声细辨,这声音的数量越变越多,越靠越近,初时只有两三响声,没过一会儿,竟有不下二十余个,且近乎贴在后颈,叫声凄厉!
徐念率先隐忍不住,推出两掌,掌力雄浑至极。
但听“噗噗”两声闷响,竟打了个空。
而那声音却好似挑衅般惨笑两声,声音自后颈飞上了颅顶!
“这是他娘的什么鬼东西?!”
徐念骂道,声音明显慌乱。
骆大狗道:“许是幻觉,倒不如定在这里,闭上眼去。”
李孤行略微琢磨,登时喝道:“不对!右躲!”
说时迟那时快,话语未落,徐念只觉一股劲风自左边击来。
好在他反应迅捷,右躲的同时侧开了身子,被什么东西擦着衣服过去。从皮肉伤的疼痛来看,若是挨的实了,恐这臂膀登时飞去!
“这、这是什么?”
李孤行道:“不知,但我以前常在昭狱之中,耳朵要比常人灵敏些!”
他悄声厉喝骆大狗,“你为何要坑杀他?”
骆大狗道:“我知你会出言阻止,至多吓他一吓罢了。也怪他笨,这般凶险的地方,怎会有幻觉?”
李孤行强压怒火,“你坑人倒好似不分场合,可别再这般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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