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教训得是,但是生而为人,如果连最基本的人性都抛弃,那留之何用?”
“嗯,不错,有两下子,怪不得敢管老子闲事。”老汉面无表情地点头称赞,突然话锋一转,杀气毕露地低吼道,“但是你可知道,多管闲事的代价,可是要流血的!”
蓦地,一股强烈劲风猛然在简陋的瓜棚里爆发。
咯吱一下,支撑顶棚的四根柱子呻吟断裂,整座棚子轰然倒塌。
干草乱飞,尘土升腾,有两道人影从瓜棚残骸里飞掠而出。
袁玉堂抱着‘平头哥’安然落地,稳如泰山,说不出的潇洒自若。
另一边老汉则像醉酒般战立不稳,接连后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呵,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有此蛮力,称一句天才也不为过。”老汉脸色铁青,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他的右拳肿胀发紫,颤抖不止,赫然是粉碎性骨折的表现。
敌人的夸赞袁玉堂泰然受之,直接道破老汉真实用心道,“不用偷偷摸摸地回气疗伤,小爷我可以等。等会有啥招儿尽管使用,不然下到地府后可别向阎王爷告状说我欺负老弱病残。”
妖人也有自尊心,显然袁玉堂那句老弱病残彻底激怒了老汉。
“放你娘的狗屁!”
老汉狰狞怒骂一句,双手快速缔结法印,澎湃法力如山洪倾泻般爆发。
“想杀老子,怕你没这个本事!”
“急急如律令,长生藤,束!”
骤地,袁玉堂脚下忽然钻出七八条绿茵茵的藤条,迎风就长,快如闪电般将他捆了个严实。
那藤条坚韧异常,且长有锋利倒刺,甫一接触,就急速收紧,似要把袁玉堂扎成马蜂窝。
电光火石间,袁玉堂身上那件精美月白色衣袍突然迸发柔和光芒,看似薄弱,却生生挡住了倒刺入侵。
“什么?你居然有玄级法衣护体?”
老汉,准确应该是种人叟首攻受挫,惊声道破天机。
没错,这便是防御法宝玄级法衣的妙用,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区区邪术长生藤,不足为患。
袁玉堂镇定自若地任由长生藤束住,自负笑道,“都说了不用客气,你看这整得,麻烦加大力度,我还能受得住。”
种人叟闻言顿时脸黑如锅底,好悬没把自己气炸。
他见过狂人,但是没见过像袁玉堂这般狂妄的。
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是可忍孰不可忍!
生性谨慎的种人叟本来还留三分力准备时刻逃遁,现在怒气上头,哪里还忍得住,当即全力猛攻。
“迷魂飞叶阵!”
“邪鬼魔茎刺!”
“食人白骨花!”
一口气连出三大绝招,怒火中烧的种人叟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斩杀袁玉堂这个不当人的竖子!
霎时间,风云变色,沙尘蔽日。
凭空落下如雨的枯叶,如刀呼啸飞旋。
地面紊裂冒出状若魔鬼,血口嵌刺的根茎。
一朵怪异花骨朵儿隐藏其中,骤然盛放,赫然是白骨构成的巨大食人花。
身处重围,袁玉堂依旧面不改色,运劲一震,坚韧如钢铁的长生藤应声而断。
下一刻,只见他摇身一晃,居然鬼魅地消失无踪。
再现身时,豁然出现在种人叟身后,手里多出一团犹自跳动的滴血肉球。
须弥间,飞旋枯叶衰败,茎刺凋零,巨花枯萎。
种人叟不可思议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那里触目惊心地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透明窟窿。
转动一下眼珠子,种人叟带着满腔的不甘与疑惑轰然倒地,气绝身亡。
为祸江南数年,从三茅派三大护法手下死里逃生的妖人种人叟,居然在鸟不拉屎的荒野里,被袁玉堂一招秒杀。
袁玉堂随手丢掉那团血肉模糊之物,然后弯腰抽起裤腿,摘下两道状若奔马的古怪符箓。
此乃神行甲马符,装之可日行千里,亦可充当短程超级加速器,算是袁玉堂最新的杀手锏之一。
感觉胸膛处发热,袁玉堂掏出古书《天罡秘术》。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趟没白跑,上面赫然多出一页记载:
【大夏皇朝太康十七年秋初,诛杀妖人,功德加五……】
嘻嘻,功德入账,得来全不费工夫,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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