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本小姐安静下来!”
周洛妃叉着腰,傲气满满地指着诈尸娇斥道。
说来也怪,本来躁动不安的诈尸,听见周洛妃的话语后先是一愣,旋即真的依言停下挣扎,半兽化的狰狞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阖上眼帘,双手置于胸前,安详如熟睡。
“口,口衔天宪?”袁玉堂目瞪口呆,下意识地蹦出一句话来。
掌门秘册里有一段隐晦记载:古之帝后应运而生,生而异之,受握王爵,口衔天宪,可通阴阳,一语定律,一语生死。
如果记载是真的,岂不是代表着周洛妃有帝后之命格?
怪不得连阴间鬼王都冒险强娶其为妻,帝后命格贵不可言,身系一国正统气数,光论尊贵程度,不比一方鬼王差多少。
卧槽,所以我是随手捡了个未来皇后?
袁玉堂被心中所想震惊了。
不提袁玉堂的心理活动,成功安抚诈尸的周洛妃俨然成为村民眼中的活神仙,一个个歌功颂德,恨不得立即把她抬进庙宇里祭拜。
周洛妃安然自若地接受村民们的赞誉,神气地仰着螓首,不忘得意洋洋地瞟了袁玉堂一样,那意思似乎在说:
小样,你解决不了的事情不代表本小姐解决不了,这下傻眼了吧?
袁玉堂回过神来无言以对。
这波被骑脸输得不冤。
突然间,他的裤脚被拉扯几下,低头看去,却是一个拖着长长鼻涕泡,泥人般脏兮兮的小男孩,正用希翼的大眼睛望着袁玉堂,怯生生地问道,“大哥哥,你是不是会抓鬼驱邪?”
袁玉堂怔了怔,弯下腰平视小男孩的眼睛,柔声道,“对,你可是遇到什么困难?”
得到袁玉堂的肯定,小男孩重重地松了口气,旋即噗通一声就跪倒,磕头如捣葱般哀求道,“求大哥哥救救我爹爹吧~”
袁玉堂急忙扶起小男孩,发现他哭得稀里哗啦的,也顾不得肮脏,温柔地帮其拭泪水,轻声安慰道,“莫慌莫急,告诉哥哥,你爹爹怎么了?”
“我,我爹爹他,他,呜呜呜~”小男孩只顾着啜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心里有天大的委屈,一哭不可收拾,最后竟然脱力昏了过去。
辛亏袁玉堂反应快,一把抱住他才没摔倒。
这时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农走了过来,叹声道,“小道长有所不知,狗娃是个苦孩子,母亲生他时难产而死,剩下他和老爹相依为命。
前阵子他爹进山捕猎,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先是不吃不喝,而后彻夜不眠,最后发展到坐立不安,瘦得几乎都脱形了,终日哀嚎不止……
隔壁村的赤脚郎中看完后直摇头,说撞了客,药石难治,就别浪费抓药,尽早准备后事。
奈何狗娃性子倔,不肯放弃唯一的亲人,年纪小小又要下地劳作又要照顾老爹,真是苦了他了……”
袁玉堂听完后眉宇皱成川字,沉声问道,“敢问老伯,狗娃他爹犯病至今有多久了?”
老农回忆一下,不确定地说道,“大概有半个月了?”
袁玉堂再次追问道,“您能确定是半个月吗?”
老奴摇摇头,“具体时间老汉是记不住,但是绝对在十天以上。”
袁玉堂点点头,肯定地说道,“那基本可以确认狗娃他爹是撞客了,至于根本原因,麻烦老伯带一下路,我想去狗娃家里看看情况。”
如果一个人不吃饭的话,大概能活七到十四天,但是不喝水的话,绝对活不了三天。
狗娃他爹不吃不喝不睡有十天以上,哪怕是铁人也扛不住,毫无疑问是中邪了。
没叫上正沉溺在赞誉中的周洛妃,袁玉堂抱着狗娃和‘平头哥’跟着老农来到一栋土墙瓦房。
刚才隔着老远袁玉堂就闻到一股恶臭至极的怪味,那味儿极冲鼻,吸入肺腑火辣辣的难受。
还没进屋,袁玉堂莫名就感到不妙了。
哐当~
虚掩的柴门被老农推开,他站在门外探进头小心翼翼地喊了声,“狗娃他爹,你今儿好点没?”
半响没人回应,老农转身对袁玉堂尴尬地笑了笑。
袁玉堂表示理解,遇到这种无法解释的邪门事宜,普通人家不愿沾染也实属寻常。
把昏睡的狗娃交给老农,袁玉堂放下‘平头哥’,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狗娃家是寻常的农家宅院,入门就是一个扎着篱笆的小院子,散养着些鸡鸭,内屋窗户紧闭,从洞开的门扉看去居然漆黑如夜。
隐隐可见屋里有一道步履阑珊的人影在急躁地来回渡步。
越是靠近,袁玉堂心里的不祥预感越是浓烈。
他也说不清这股不详预感到底出自何处,反正越是靠近内屋,就越是感觉心惊肉跳。
前脚刚迈入门槛,那个渡步的人影旋即一顿,紧接着如出笼猛兽般,手脚并用地朝袁玉堂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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