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媚在与钧尧说话的过程中,“清虚法上师”一直静默站立在人马中心,胸口剧烈起伏着,用一种难以捉摸的眼神注视着钧尧。
钧尧笑着继续对愣怔出神的姽媚讲道:“久闻九州大地西域草原‘赎世法门教’教主的盛誉,又是使者阁下的心膂股肱,何不就此为寡人引荐一下,如何?”
钧尧说着话,眼神却急匆匆扫向了姽媚身后的人马队伍。
姽媚随着他的目光转过身,目光投向“清虚法上师”,脆声笑道:“我们的先行官勇士,今日怎是如此忸怩腼腆?”
“清虚法上师”急忙走出队列,跑到姽媚面前,“属下恐冒眛叩见天子,惊扰了两位老友叙旧之事,故想择机而事,未料有失礼节,请多多海涵。”
“久闻教主阁下盛名,今日有幸相见,果然名不虚传,有玉树临风之俏,怀逸群之才,更是英气逼人,钧尧自叹弗如。”
钧尧紧走几步,热情地拉着“清虚法上师”,抢先说道。
“谢过陛下抬爱的溢美之辞!”
“清虚法上师”一边说一边抱拳行礼,借势拂开了钓尧的手。
就在此时,队伍后面的战马打着鼻息,一阵骚动,姽媚抬眼向后相去,正遇妫乾的目光,刚刚赶回队伍汗流满面的妫乾微微点头,姽媚深吸一口气,将目光转了回来。
“众将士旅途鞍马劳顿,一路风尘仆仆,我已令人备好食宿营地,请先行歇息。”
……
姽媚蹙着眉在营地的自己房内来回踱了几圈……突然对门外的“冷血侍卫”喊道:“快去请‘清虚法上师’,告诉他有要事相议。”
姽媚见“清虚法上师”匆匆走进门,向前走了一步,关切地问道:“你的伤势现在如何?”
“回大护法,这点小伤不碍事,慢慢调理即可,您有何紧急要事吩咐?”
“嗯,是这样,你现在将手中银两,除去补充给养,余下的全部散发每一名武士手中,让他们在小镇大张旗鼓地尽情的花天酒地,买笑追欢,告诉他们这是战斗任务。”
“这……这,您这是为何?这不是在毁灭这支队伍吗?”
“清虚法上师”满面的诧异,焦急地问道,语气里充斥着不满。
姽媚轻启朱唇嘴角微微上扬,嫣然一笑,用手指指他的头,“好好想想,再讲话!”
“清虚法上师”瞪着眼睛沉思片刻,眼睛一亮,“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让小镇的百姓都认为这是一支没有目标,毫无意志的溃兵游勇,只图享乐的乌合之众。”
“清虚法上师”停顿下来,向前凑近姽媚身边,“高!您这是唱得‘瞒天过海’一出好戏。”
姽媚点头赞道:“教主也是人中龙凤,才智过人啊!”
……
钧尧宴请姽媚和“清虚法上师”的宴会进行的热闹奢华,宴席设在了小镇东南角的行宫内,环境幽秘,古树参天,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座中尽显皇权贵,席上痛饮琼之浆……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舞妓衣袖飘荡,乐声悠扬,宾客觥筹交错,言语欢畅。
突然间,禁卫军的大统领匆匆走进宴席,单膝跪拜钧尧:“启禀陛下,魔界人马入城后,到处寻欢作乐,滋扰民众,酩酊大醉于各处街头巷尾,毫无军纪可言,城中教民百姓已是怨声载道,此事如何处置?恳请陛下降旨!”
钧尧闻报非但未恼,神情反露喜色,转眼看向姽媚,姽媚与“清虚法上师”二人还在举杯畅饮,好似习以为常,毫不在意……
钧尧哈哈大笑,眼睛看向大统领问道:“可有伤民事件?”
“回陛下,没有发现伤人事件!”
“哦,他们是客人,乡俗不同,就由他们的习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