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院长注意到那群人涨红的脸色,轻轻咳嗽。
尽管这样说,但他看向凃夫的眼神不由一亮,眼里满是称赞。
“您就是凃夫·卡佩先生?”
兰蒂斯人拉斐尔是一个身材中等,戴着单边眼镜的中年人,他说话的语气自带着一种精英气质,话语中还夹杂着傲慢的逼问。
“嗯哼。”
“卡佩先生您好,我们是这次前来是调查一起关于不久前的专利侵权事件,您是否还记得在哥廷哈根大学。
您和其他成员以人文社科学院的名义组队参加新生挑战杯,并获得了十万克朗的教育专款。”
“有这回事。”凃夫不否认。
“那你是否还记得,被您称之为‘电灯’的专项发明被用于参赛评选,正是因为这件十分独特的专利,你才获得了第一名拿到那笔奖金。”
“所以,你想说什么?”
“现在很抱歉的通知您,‘电灯’这件发明已经侵权了,我们对此做过详细调查,在月份您的发明正式出世,并且上了报纸,获得了不小的名气。
但在此前的一年,一件名为‘电弧灯’的产品从我们位于兰蒂斯的企业中生产而出,其功效与结构,都与您在哥廷哈根大学所展示的‘电灯’十分相似,您尽管去查证。
并且在这一年间我司的发明电弧灯,已经普遍用于兰蒂斯矿场、种植园等地区,尽管还未普及开,也没有多大的名气,但事实就是‘电弧灯’先一步与‘电灯’出现,并且已经在市面上流通。
我们现在绝对有理由怀疑‘电灯’的发明,剽窃了‘电弧灯’的创意。
您该知道涉嫌跨国对专利的盗取,一旦处理不好便会引发成国际争端,我想这绝不是密大或者拜亚教育部愿意看见的事。
对于这件事我们已经撰写好诉讼书,请您随意过目。”
作为大企业律师的拉斐尔·维埃拉的思维极其清晰,说话时也井井有条,专业水准远比他们浮夸的服饰要端正得多。
凃夫认真听完他的讲述后,接过那封很正式的诉讼书。
这时他也明白了对方的来意,倒也不慌张,反而不紧不慢的问道:“难道说,你们企业叫爱迪生国际公司?”
“不,我们的企业名叫兰蒂斯西姆工业,也许你曾听过这个名字,在圣诺丁当地有些名气,而我是西姆工业的首席律师。”
拉斐尔嘴角微笑,报出了这个在圣诺丁享有盛誉的工业。
他企图用这个名字来压下对方的气焰,
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知道他要对付的并不是某个人,而是一个在大国名企,掌握相当一部分力量的工业公司。
他们在北大陆开有无数分公司,拥有数十万计财富,成千上万的雇员们为它而工作。
光是律师团队,每天派出一个新面孔陪他玩上一年都不重样。
可在他报出身份过后,拉斐尔注意到凃夫反而是松了口气,这个年轻的男孩脸上流露出一股讽刺,他玩味问道:
“所以,先生们,所以你们想要怎么做,我是说怎样处理这件事。”
“这毕竟不是件小事,我们本打算直接向哥廷哈根法庭申述,依据法律处理,但看在卡佩现在你年纪轻轻,就获得许多成就的份上,实在不忍心毁了你的前途。
不如我们私下就将这件事和解。”
“你们想怎么做?”
“第一,你必须公开在报社媒体上对兰蒂斯西姆公司表达歉意,并向我司递交悔过书。”
凃夫只是冷笑,没有作答,静静听他的条件。
“第二,关于你所剽窃的发明‘电灯’,必须注销专利,这道程序将上交由西姆公司,由我们的人监督执行。
你还需要承诺这件发明永远不会出现在市场,扰乱市场秩序。”
“继续。”
凃夫的笑意更浓。
不过听到这条件时,就好像听到了“砰”的一声响,
哦,
原来是有人让他梦想中的莫里河畔的豪宅梦碎。
“最后一点,卡佩先生你必须主动向哥廷哈根教育部上缴奖金,并赔偿我司此前剽窃弧光灯的非法所得。”
拉斐尔一字一句道:“也就是,十万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