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侯丝毫不顾忌脸皮,闻言立刻跪下,请罪。
“哎哟,臣该死,哎,这都怪臣这些年逍遥散漫惯了,请君上见谅。”
“誉侯许久未来诏都,忘了一些规矩也是常事,不急,以后有的时间慢慢学。”上方的身影不急不缓的说道。
有的是时间学习是什么意思?
誉侯按捺住疑惑心思,面上笑容不变,“臣,谢君上不杀之恩。”
“不谢,你无过,我又怎么会杀你呢。”
毫不在意誉侯的无赖风格,陆明目光看向一副不动如山的德侯,继续道。
“德侯,上前走两步如何?”
德侯不解,面露疑惑,“君上这是?”
持剑的君上目光寒冷,声音冷寂下来:“德侯,要违背军令?”
“臣不敢,臣现在就走!”
说罢,德侯起身,得体的拨开身前的锦衣朝着前方走了两步,然后看着上面的君上,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再次走了两步,再次试探的看去,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德侯距离君上越来越近,后方的誉侯预感有些不妙,连忙上前一步说道:“君上,这是要德侯做什么?”
“臣也可以效劳!”
年轻的君上没有理会誉侯的请示,拇指微微用力,一声轻鸣响起。旁边的的铁卫都统好似得到呼应一般,腰间佩刀出鞘,不待众人反应,滋啦一声德侯双腿分离。
霎时间,满堂震惊,此间彷若被世界隔离出来一道黑白的空间,殿宇内安静到没有丝毫声音,针落可闻。
一直到殷红血液流淌而出,从靠着君上脚上的历法盘流淌到下方殿厅,一直流到了诸侯的脚尖湿润了诸侯的华贵步履,诸侯这才惊叫出声,乱做一团。
“杀人了!”
“君上,臣知错啊!”
“君上,铁卫都统当殿杀人,罪无可赦啊!”
“君上,……”
有人跪地求饶,有人惊呼君上名讳,当然也有聪慧一点的直接大声斥责这紫渊,安上诸侯罪名,但无一例外,所有人的面上都带上了惶恐不安。
没有人能料到,君上第一次朝政要杀人。
上面的身影按着腰间的佩剑默不作声,铁卫都统面不改色的把染血的佩剑放在胳膊处的衣袖上擦拭干净,直到不见丝毫血迹,又从腰间拿出一柄小刀扔在地上,朝着众人沉声喝道:
“德侯袖里藏刀,殿前突然靠近君上意图不轨,此罪一!”
“君上登基九年,德侯以身体有恙为由九年不成来到觐见朝政,欺君之罪罪无可赦!此罪二!”
“德侯,侵占……”
紫渊声音洪亮,面不改色的说着德侯的种种罪行,一条一条一桩桩全是死罪。
台下诸侯先是被方才一幕吓得面色雪白,一直听到紫渊的数道罪名之后嘴皮抽筋险些当场骂出来。
简直不讲王法了,
当着百官诸侯的面,杀了人家德侯,众目睽睽之下给人家德侯手里塞下一把刀就说人家要造反,众人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皮的事情。
诸侯扩张地盘大家好歹还要找个由头,说自己麾下某某良民被对方如何如何,遭受不公,哪里有人家君上这么粗暴的。
一点儿掩饰的套路都不给。
完全不讲道理啊。
诸侯头皮生寒,混乱的宿川在如今还能留着侯爷名号的人,除了少数是因为地理位置特殊,大部分人脑子都不湖太差。
君上敢这么做,必然是有什么后手。
惶恐之后,推囊之后,还是誉侯站在了众人前方,面色一柄,普通一声就跪在大地之上,丝毫不顾及地上的血迹,身后还把连朝着血迹摩擦了两下,然后声嘶力竭的哭喊道。
“君上!铁卫都统当殿杀人,污蔑德侯,目无王法,罪无可赦啊,臣请君上赐罪紫渊!”
有人带头就有人跟着,尤其是目前这种状况,继续凝成一股绳,诸侯不再犹豫,一时间扑通跪伏声此起彼伏,从高往下看殿内哗啦啦全是华贵的发冠,整齐一致的朝着前方,
“铁卫都统目无王法,罪无可赦,臣请君上赐罪紫渊!”
“铁卫都统目光王法,罪无可赦,臣请君上赐罪紫渊!”
“……”
悲呛中含着无数的质疑威逼声,年轻的身影没有丝毫介意,看着一个个扣着脑袋的身影,不急不缓的说道:“誉侯举荐德侯罪名有功,赏一金,赐诏都百米府邸一座。”
“殿内诸位作为誉侯举荐的人证,与誉侯同赐!”
誉侯立刻反应过来,寒声说道:“君上,我等前来诏都觐见神主,天下皆知!”
“君上让我等有来无回,日后,谁还敢来诏都啊?”
“君上三思!”
“君上三思!”
诸侯有样学样,齐齐呼声。
陆明没有说话,转而目光看向紫渊,紫渊立刻会意,一挥手,殿前铁卫立刻上前,将一群没有配合任何武器的诸侯齐齐绑了起来。
誉侯继续道:“君上,神主不过虚无,您又何必如此逞一时……”
声音戛然而止,誉侯面前升起一道翠绿色的藤蔓一条十条,百条,瞬间壮大,在殿宇内编制而成一个翠绿色的无面人影。
诸侯皆惧,不敢再次出声。
上面的陆明走到誉侯面前,继续说道。
“你没有话说对么,但我有!”
“德侯有三个儿子,德侯一死,殿内诸侯与朕同时发布诏令,令其幼儿继承封地,你说说他们会如何?”
誉侯不寒而栗,面前年轻的身影继续说道:
“你不会死,但他们可不一定。”
“不日,诸侯前往诏都觐见神主,被神主赐福,甘愿留在诏都的事情将会传遍宿川,由君上,神主,诸侯亲自留印,退位给麾下最弱的子嗣!”
“我不想配你们玩!”
誉侯咬牙切齿,“君上,您在玩火自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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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得啥?我写的啥?
好了,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