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最大的,莫过于郡主府了。
姜嬷嬷黑着脸坐在榻上,目光沉沉地落在红秀身上,红秀旁边是王叔跟王婶。
如今三人都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
“你们胆子到是大,这么大的事竟然胆敢瞒着我?”姜嬷嬷握着拐杖用力地在地上杵了几下,木制的拐杖与青石地板相击,发出清脆的敲鸣声,吓得噤若寒蝉。
尤其是红秀,吓得脸都白了。
这位姜嬷嬷是府中资历的老人,就连靖安王爷都是她一手带大的。
自靖安王夫妻逝去后,整个府中就数她最有威信,就连独孤倾儿都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这三位胆子倒大,连这么大的事都敢瞒着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如实说清楚。”
红秀不敢隐瞒,将事情从头到尾全说了一遍。越说到后面,姜嬷嬷脸色越差,红秀吓得声音都低了下去。等说完,整个人直接缩成了鹌鹑。
姜嬷嬷狠狠瞪了她一眼,道:“让你照顾郡主,你就给我这般照顾着的?自己去祠堂跪着,郡主哪天出来你就哪天起来吧。”
王叔王婶正欲求情,姜嬷嬷威严地一眼扫过来,冷声道:“你们教女不严,自各扣三月月俸,再敢求情,就跟着她一道去跪祠堂吧。”
跪祠堂不是不可以,但一跪就要跪到郡主出牢。
在此期间他们什么都做不了,这可不得将三人憋死?
红秀头一个不干。
她连忙朝两人摇头,让他们别再求情,自己个儿乖乖地去了祠堂罚跪。
处理完三人,姜嬷嬷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王爷,王妃,老奴没照顾好郡主,郡主受了这么大的苦,老奴竟然现在才得知。”姜嬷嬷自责地叹了口气,起身理了理衣服,亲自去库房里选了礼物装箱。
“带好礼物,随我出府。”
王爷在世时,也曾结交多位好友。
只是王爷离世之后,人走茶凉,众人间往来也不再亲密,但并非毫无往来。
淮王殿下虽有心帮衬,但他一人势单力薄,只怕是独木难支。而且这本也是郡主府的事情,他们断然没有躲在淮王殿下身后观望的道理。
所以她要给夙煜铖找些帮手。
夙煜铖离了大牢,径直去到京兆尹衙门,调了衙役直扑南乐坊。
南乐坊赵坊主听闻南乐坊被围,大惊失色地跑出来。
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夙煜铖。
今日的夙煜铖一身玄色朝服,配着七珠冠,端正着身姿坐立在马上,紫色的眼眸不带丝毫情绪地睨着下方的人,仿佛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睥睨着自己的臣民。
看到夙煜铖的刹那,赵坊主连忙谄媚地迎上前去。
“王爷您来就来了,怎么还带这么多人啊。”赵坊主心里发着虚,有些不知道夙煜铖的目的,只能打着哈哈,希望这位鲜少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爷,真的只是一时兴起,然后带着人来这里玩玩的。
夙煜铖冷冷地看着他,等他说完,寒声道:“赵坊主,本王接到密报,说南乐坊窝藏奸细,本王奉命前来捉拿。来人,冲进去,若有反抗者就地格杀!”
夙煜铖一声令下,衙役们推开赵坊主立刻冲了过去。
上一瞬还一片祥和的南乐坊,瞬间乱作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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