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看在她爹跟淮夙煜铖的面子上,此事他兜着了。
想到这里,夙煜澹就没好气地瞪了夙煜铖一眼。
尽给他惹事!
夙宸烨见皇上有意偏袒独孤倾儿,心头惊讶万分。
但也知道再纠缠下去对他并无利处,只能将此事做罢。
幸好,他还有后手。
独孤倾儿的罪可不止这一条。
就在夙煜铖松了口气,准备下朝去迎独孤倾儿出牢时,大殿外忽然传来一阵高过于阵的哭嚎声。
“皇上,求皇上替草民做主啊!”
夙煜澹眼皮子一跳。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他立刻知道了对方是谁。
陈太傅。
这个老东西,他来得可真是时候!
夙煜澹让人将他宣进来,之前还趾高气扬满脸清高的陈太傅,此时却像个普通的花甲老人一样,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绝望。
他看到夙煜澹后,立刻痛哭起来。
“皇上,我外孙死得惨呐!草民知道我外孙行为不端,违反了国法,但他就算是违反了国法,那也应该由国法来治他,而不是独孤倾儿来暗害他!求皇上替草民做主,替我外孙做主啊!”陈太傅痛哭流涕地拜下去,一个头接一个头的狠狠磕在地上,不过片刻地砖上便铺了薄薄一层血。
夙煜澹最烦这些文人,一个比一人迂腐一个比一个轴!
尤其是这个陈太傅。
“朕记得此事是由京兆尹主理,京光尹,此案查得如何了?”
夙煜澹声音刚落,京兆尹从朝班里走出来,他道:“回皇上,臣已查明,高明之死确实是中毒无疑,但臣还发现,死者之毒已中数月,而当时毒发却是被人击中檀中穴,激发了毒性,这才要了死者的性命。”
说了这么一堆,却没有说到要点。
“那此事与独孤郡主可有关系?”夙煜澹又问。
京兆尹继续道:“恕臣无能,暂时还不敢断言。但臣提审过当时院子中的人,只知道当时确实有一女子阴潜入院子中,后死者看中女子美貌,将女子单独留下。之后便听到院子中有人高呼‘独孤郡主杀了人’,但此女子到底是谁,暂时却无从得知。”
“可有画影图形?”夙煜澹再问。
京兆尹道:“当时天黑灯光微暗,再加上此女似乎生怕旁人见着她的面容,所以一直低着头,故无人看见她的样貌。所以此人是否是独孤郡主依旧存疑,而院子中的守卫也声称,当夜未曾见过可疑之人入院。而独孤郡主府中的下人也说,郡主因为身体不适,一直在府中休养。”
说到此处,京兆尹停下来看向皇上。
独孤倾儿乔装打扮混入太学,那郡主府中的人必定不是本人。
之前若说还可以洗清一部分嫌疑,但如今却未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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