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倾儿抬手指了指紧闭的牢门,扬了扬下巴,示意夙煜铖赶紧将她放出去。
随着独孤倾儿的动作,夙煜铖回过神来。
他朝着牢头示意,牢头立刻上前将牢门打开。
独孤倾儿自里面走出来,在夙煜铖面前站定:“皇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吧。”
夙煜铖“嗯”了一声,侧开身子让开道,独孤倾儿自他身边走过,掀起一阵淡淡的香风,在这阴暗血腥的大牢里是如此的特别。
独孤倾儿走在前面,夙煜铖跟在后方。
两人绕过过道,停在一处无人的班房处。
独孤倾儿含笑回头看着夙煜铖,道:“皇叔难道都不问问倾儿要怎么帮皇叔吗?”
自见着独孤倾儿后就有些神思不属的夙煜铖将四散的思绪收回来,嘴角弯出一抹温和的浅笑,从善如流地问:“那倾儿要如何帮我?”
独孤倾儿本想弄点神秘感出来,等到夙煜铖问起时,自己再卖个关子的。
结果这人这般配合,反倒让她噎了一下。
什么神秘感卖关子之类的,独孤倾儿顿时全没了兴致。
她无语地看了夙煜铖一阵,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夙煜铖疑惑地看着她,有些想不通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惹了人不高兴。正想上前道个歉什么的,就见独孤倾儿抬起头来,说:“皇叔带我去见见那人便是。”
夙煜铖到了嘴这的安慰瞬间没了用武之地。
他张了张嘴,沉默了一瞬,便带着独孤倾儿来了关押何讲学的地方。
因着独孤倾儿在此,夙煜铖虽然安排了人手暗地里看着,但他到底不放心,故此将自己办事的主要场所也移到了此处。只是他在提审的时候独孤倾儿呆在牢里,两人虽说见不着,但两人的情况却会通过各种途径传到对方的耳朵里。
而那个嘴硬的何讲学,更是狱卒们讨论的重点。
独孤倾儿本以为夙煜铖应该可以将这人的嘴撬开的,结果不想这人嘴这么硬。
眼瞧着一时半会儿无法从这人嘴里得到有用的消息,独孤倾儿也急了。
牢头与夙煜铖本想给独孤倾儿换间单间,但独孤倾儿为防有人再来害人,说什么也不说,如今一大群人挤在一处,让本就不流通的空气更加糟糕。
独孤倾儿自幼娇生惯养,能够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上一夜半日的,着实也够为难她的。
为了能够早日将此案查清楚,也为了自己能够早些从这个鬼地方出去,在得知夙煜铖用了大半日都不曾将此人的嘴撬开之后,独孤倾儿果断决定自己来。
在她的红瞳之下,还没有人能够躲得过的。
独孤倾儿看了眼被卸掉下巴的何讲学,走上前去道:“本郡主跟你做个交易,如果你答应的话,就点点头,你放心,本郡主不是来提审你的。”不管何讲学是否愿意听,独孤倾儿继续道,“只要你不咬舌自尽,本郡主就请王爷将你的下巴安回去。当然,你的妻子自然也无事。如何?”…
何讲学奇怪地看了独孤倾儿一眼。
他可不信独孤倾儿来这里只是为了将他的下巴安回去。
但……下巴一直吊着,疼痛难忍不说,口水都咽不回去,他是个讲究人,如今这般模样哪里忍得了?是以他微微点了点头。
反正不论他们怎么问,他都不会说的。
大不了就是下巴再被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