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吗?
当然担心!
这问题还用问??
独孤倾儿斜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那一眼含嗔带怨,将夙煜铖看得心都软了。他温柔一笑,伸手轻抚独孤倾儿的后脑,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安心,本王无碍。”
安抚过独孤倾儿,夙煜铖抬起头时脸上温柔尽敛,看向许阳与张易的眼神平静又冷漠,仿佛刚才的柔情只是昙花一现。
“传皇上口谕,举人许阳、张易不畏强权敢于仗义直言,实属忠勇行为,故各赏黄金十两,以兹鼓励。”夙煜铖抬抬手,身后跟着两小太监恭敬地捧着两只托盘走过来。
许阳跟张易惊讶地对视一眼,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跟着走了一遍,竟然还有这等好处。
尤其是许阳。
有了这笔钱,他就可以安心温习功课,不必再担忧家中母亲与弟弟的生活了。
两人谢了恩收了银子,便出了宫。
离开皇宫之后,两人识趣地与独孤倾儿了别,跟夙煜铖告了辞之后,便转身回了太学。
两人一走,马车里便只剩下独孤倾儿与夙煜铖。
谁也没有说话,马车里的氛围莫名地开始凝固。明明夙煜铖什么都没有说,但独孤倾儿却感觉自己像被泰山压顶一般,压抑又难受。
最后独孤倾儿实在是受不了,一副早死早超生的表情抬头看向夙煜铖,道:“皇叔想说什么就说,不必这般恐吓我。”这要心脏不好的,指不定会被吓成什么样呢。
独孤倾儿在心里默默地埋怨着,但也大概知道夙煜铖想问什么。
故此不等夙煜铖开口,独孤倾儿主动道:“如果皇叔是想问倾儿是如何解到身上冷玉丸的话,那倾儿只能告诉皇叔‘天机不可泄露’。”不然她怕夙煜铖能直接将她从马车上扔下去。
闻得此言,正欲问话的夙煜铖又将微微张开的唇闭了回去。
过了片刻方道:“即是如果,那郡主还让本王问什么。”
独孤倾儿:“……”
也不知道她这个皇叔是抽的什么风,好的时候就是倾儿倾儿地叫,自己也只称我,不好的时候就成了郡主本王了,生怕的旁人不知道他比自己身份尊贵似的。
独孤倾儿在心里默默地腹诽着,面上丝毫不敢显露。
她抬头朝着夙煜铖咧开嘴讨好地笑了笑,道:“这不是跟皇叔说了皇叔你也不懂嘛。”
“你不说怎么知道本王不懂?”夙煜铖无视独孤倾儿讨好的脸,继续打破沙锅问到底。
但独孤倾儿是谁?
撒娇可能不行,但耍赖绝对第一名。
她蹭地站起来,挤到夙煜铖身边坐下,抱着夙煜铖的手臂道:“皇叔是生气了吗?倾儿也没有旁的意思,只是这都是些药啊毒的配着来的,皇叔不精于此道,不懂实在是正常,所以倾儿才不说嘛。”…
“而且冷玉丸的解药配起来虽然麻烦,但也不是配不出来。我那师兄就是吹牛,说他配出来的毒我就解不了,皇叔你来评评理,看看倾儿能不能解得了这毒。”
独孤倾儿三言两语就将话题岔了开。
夙煜铖看了她两眼,忽然笑了开。
“既然倾儿不想说,那我也不追问。正巧今日司徒谷主也在府中,不如请他去郡主府的药庐看看,猜猜郡主是怎么配出的解药,嗯?”
独孤倾儿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