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临近,但大小节目能放假的依旧会放假,更别说春节这样的普天同庆的大节日。
许阳家境不好,但那次事件之后,独孤倾儿让夙煜铖以自己的名义给了他一点钱,算是给他的资助,让他能够好好地准备科举温习功课,等他考试完毕,还有是要还的。
许阳一听说要还,顿时欣然接受。
张易家境尚可,但他是外省人,如今在京城中也是举目无亲,回去路途遥远很是不合算,恰好许阳出言邀请,他便顺势去了许阳家。
独孤倾儿自不必说,寻了个由头从淮王府光明正大地出了京都,转眼第二天又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独孤郡主回京的队伍中。
彼时,淮王府中。
“殿下,那群人的身份已经确定,是皇家禁卫,这是他们的腰牌。”青竹将一玉玄铁令双手捧到夙煜铖面前。
夙煜铖接过,只一眼脸色顿时阴到了的极致。
玄铁令是宫中禁卫特有的令牌,禁卫们隶属于禁卫营,禁卫营又是陆明宣在掌理。
夙煜铖将令牌往桌上一掷,沉着脸冷声道:“让陆明宣前来见本王。”
陆明宣听说淮王殿下要召见他时,整个人都有些懵。
夙煜铖与禁卫营从来没有任何联系,是那种见了面行个礼连寒喧都不会有的关系,平日里更不会说什么私下见面这种事。
尤其是现在,来人一副“我家殿下有请,你不要不识好歹”的样子,更由不得他说半个不字。
陆明宣一边目想心存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淮王,一边跟着青竹来了淮王府。
看着那位黑着脸浑身冒着咝咝冷气的人,陆明宣心里头一紧。
“臣陆明宣见过淮王殿下。”陆明宣刚跪稳,头伏了下去,只听头顶上方传来一声硬物坠地的声响。声音沉重又带着几分金属之音,让陆明宣怔了怀。
“陆大人,看看那是何物。”夙煜铖透着冷意传来,凉得陆明宣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只见面前躺着一枚黑色的玄铁令。
看到那枚玄铁令之后,陆明宣心头咯噔一声。
这令牌……也太熟悉了些。
他伏着身子往前爬行两步,将那枚无比眼熟的令牌拿起来一看,他惊讶万分地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夙煜铖:“殿下这是从何处得来的?”
“自一队刺客身上得到的。”夙煜铖的声音愈发的冷了,“陆大人是不是应该给本王一个说法?”
闻言,陆明宣的脸色都变了:“这、这怎么可能?!”
谋杀皇室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谁这么不要命了,竟然胆敢生这等心思??
而且宫中禁卫全由自己调配,若有人胆敢私自行动,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殿下,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陆明宣声音有些发紧。
要是这件事真追究起来,他也逃脱不了干系。
所以他不能就这么认了。
他声音刚落,就见夙煜铖将手里的茶杯“砰”地一声放到桌上,发出清脆又短促的响声明晃晃地昭示着对方的不悦。
“陆大人的意思是本王还冤枉了你不成?”夙煜铖声音极冷,看向青竹,“将尸体带上来,让陆大人好好认认,看看那些人到底是不是他禁卫营的人。”
青竹朝着门外招了招手,立刻有十数个人抬着数具尸体出现在正堂之中。
看着这一幕,陆明宣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