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老冷然一视。
对方明显是来者不善,自是不必给予好脸色看。
更何况是直白的冲着两家而来。
眼神里特别的给了龙家一种警告的意味。
龙雲廷推着轮椅到了前面,即使是坐着轮椅,那气势也压人一筹。
看到龙雲廷,蒋赫微微挑眉,“这位就是龙队了吧,久仰大名了。”
他对龙雲廷倒是显得几分凝重,显然也是有点忌惮的。
龙老老了,可是这位年轻力壮,即使是坐着轮椅,手头的能耐也不小。
再加上有龙江华这几位部里的势力,可谓是造了一圈铜墙铁臂。
由不得s区的野心派不忌惮两家的合力。
也就有了今日这一出。
“哼。”
贺兰老夫人冷哼一声,站了出来,挡住了大部分的视线。
看到贺兰老夫人,蒋赫表面上是恭敬的,“贺兰老夫人!”
“我看你们根本就没将我这把老骨头放眼里,蒋赫,我居容冗身在其中的时候,你自个在何处还不知,舞刀舞到我面前来了,真是不知所谓。贺兰家不欢迎你们,现在将东西抬走。”
贺兰老夫人今日主场,做主了眼前的事。
龙老只是前来参加宴席,越过贺兰家将对方扫地出门也不好。
“贺兰老夫人当年威勇的事迹,晚辈自然是听说过的,可如今已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您已经老了,应该在家里安详晚年。”
蒋赫的话也很不客气,还夹带着邪气。
贺兰执淡淡道:“既然是年轻人的天下,你我是不是该退了?让小谨他们这群年轻人来做主?”
蒋赫脸色微变,“贺兰指挥,我们正当壮年,年轻也指我这一代。怎么,贺兰指挥其实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难怪里边反对贺兰指挥的人不少。”
暗指贺兰执在s区失势。
贺兰执也不恼,只是淡淡的提醒:“今日坏我们贺兰家场面,日后谁都不好看,蒋赫,还是带着你的人从这里离开吧。我们的私事私下再说,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
蒋赫眯了眯眼:“我们今日过来了,就是要祝贺一声,礼也送来了,就不带走了。”
说着,他往后退了几步,让人掀了礼布。
明黄的礼布一掀,露出里面狰狞无比的美杜莎雕刻。
一时间,全场凝住。
所有人愤怒无比的盯着笑眯眯的蒋赫。
“蒋赫!你什么意思,”贺兰执眯着冰眸,冷喝一问。
龙雲廷凝眉,眼神也是森冷无比。
没有一人的神色是好的。
如果眼神能杀人,蒋赫不知死了多少回。
蒋赫不惧这些杀人目光,道:“自然是给令千金送份大礼,美杜莎是西方神话中美丽的象征,我这是在祝愿令千金。”
“哦?”
在所有人愤怒要将这个男人捏死时,就听见一道带笑的声音传来。
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走出来的盛浅。
盛浅带笑的眸光落在蒋赫的身上,笑意盈盈,看上去很欢喜一样,并没有受到蒋赫的影响。
龙雲廷欲要起身将这人捏死,见到盛浅出来,推着轮椅跟在她的身边。
所有人都让开了道。
将那近一人高的贴金雕刻显露在盛浅的面前,盛浅饶有兴趣的上前摸了摸满头小蛇的美杜莎,道:“是真金,多谢蒋叔的大礼,我收下了。爸,您也不必生气,这可是真金啊,蒋叔真是大方,外层都是纯金,咱们融了能拿好几块金条呢。”
贺兰执一愣,然后笑了,“你说得对,既然是你蒋叔一番好意,就收下吧。”
蒋赫拧眉,盯着盛浅。
“蒋叔,今日是我的场,我看您和我爸也不是一伙的,就留您喝酒了。改天我得了空,会亲自到您的地方请您喝上一杯如何?”盛浅转过来,虽带着笑,可眸底却是冰凉一片。
蒋赫的眸色一暗,“贺兰小姐还真有贺兰指挥当年的风范,果然是虎父犬女。”
“蒋叔妙赞了!”
蒋赫的脸色直接黑了,本是要送这晦气的东西膈应他们贺兰家。
现在反倒是白送了对方金子一样。
“希望贺兰小姐能够一直如此保持着自己的风范,”这话无疑是威胁了。
贺兰老夫人冷笑了声,“我居容冗的孙女自是不会差,贺兰家也不惧你们这些人,有什么尽管放马过来。”
“贺兰老夫人口气真不小,到了那天,也不知你们贺兰家能不能扛得住,”蒋赫阴恻恻的笑了,看向盛浅的目光很是不善。
看没要走的架势,龙家的人也往前靠了几步,一个个不惧生死的盯着对方,形成了庞大的气场。
蒋赫说完那话,又冷笑的对盛浅道:“贺兰小姐接受了我们送来的礼,希望来日能请回我们喝上这杯酒。”
“她这杯酒我会代替她敬你们,”龙雲廷低沉夹冰的声音传来,轮椅往前两下,“不知蒋先生有没有这个命喝上这杯酒。”
以命来威胁对方。
蒋赫皱眉,脸上的笑很冷,“龙队是要插手贺兰家的事?”
“你出言威胁我的妻子,带着这晦气玩意侮辱我的妻子,没当场处理了你们已是仁慈。”
龙雲廷冷漠的目光将这群人全看在了眼里。
蒋赫一愣,他显然也是忘了这回事,拧眉再看盛浅。
难怪盛浅会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