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说你呢,愣着干嘛呢,还不速速去叩拜我家少爷?”说罢,那随从便将银子扔在于尊的脚下,傲慢的脸上,写满了厌恶之色。
于尊玩笑般,问风弦:“风弦大哥,要不这银子我赠予你如何?”
而这时的风弦,早已到达了所能忍耐的极限,他看似缓慢的一挥手,下一秒那傲慢的随从,已如一片烂泥般,贴在了几十米外的一棵紫云衫上。
那身着华服的青年,张着一张镶满了金牙的大嘴,难以置信的看向身后的仆从,大喊着:“杀人啦!”,随即便如一阵风般,消失在了三人的面前。
于尊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人的胆识,好生狭小”
风弦皱了皱眉,将脚下的银子,顺势一踢,冲着那三五人飞去,过了半晌,那三五人已成一片血筛子,却再也喊不出声息了。
“风弦大哥,何必如此?他们也只不过说错一句话,倒也不......”仲夏劝诫道,风弦摆了摆手,打断了仲夏的话:“行走江湖,声名在外,岂能让几个狗奴才,欺到我的头上?”
而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于尊,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忖道:“这魔道,却与正道有着鲜明的界限”
进了灵渊城后,三人就分道而行了,约定的时间是,子时三刻,在靠近城门的那家清月楼会面,于尊陪仲夏,去街市上购买些衣物吃食,而风弦则端坐在清月楼内饮酒听戏。
“哥哥,我猜想如今我们已至灵魇山,你缘何还不与那风弦作别”显然,因方才之事,仲夏心底仍有余悸。
于尊淡然道:“他自有他的用处,方才之事,你不必放在心上,行走江湖打打杀杀,本是如此,况且那三五泼皮,死的也不算可惜”
“可是,哥哥,人的性命何其贵重,都是有血有肉的,说死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廉价了?”仲夏脸上带着一丝忧楚道。
于尊轻轻地拉了拉仲夏的衣袂,神秘的笑了笑,道:“你看那是什么?”
仲夏顺着于尊的指向望去,脸上登时出现了一丝欢喜,道:“哥哥,买给我,买给我!我要吃”
于尊笑着摇了摇头:“好,买给你,买给你!你想吃多少都给你买”
身着白衣的少年,身后跟着一位身披红色长裙的少女,少女手里擎着三根糖葫芦,一会儿舔舔左手那根,一会儿又舔舔右手握着那根,甜丝丝的笑容,晕在恬静唯美的容颜上,不禁让人看得有些痴了。
两人随意的街坊中穿插着,而这时天上的一叶硕大的风筝,引起了众人注意。
“瞧啊,我还从未见过如此硕大的纸鸢呢?”
“这纸鸢画的好生鲜活,就跟真的似的”
“你看罢,唐三,我就知你未见过世面,话说啊,在那西漠的深处,有个门派专修这类术法,听说叫傀儡之术”
众人皆围了上去,“何为傀儡之术?”
这李四虽知傀儡之术的名堂,却不知深处些异闻,众人失望的一哄而散,而那悬在半空中的风筝,也划着风,静静地向西南方坠了下去。
“傀儡之术?”于尊心底一怔,这四个字何等熟悉?当时在寒霜城内那方形广场上,琪儿就曾与一白袍男子对峙过,而据当时琪儿所言,那男子使得武道便是傀儡术。
当时,雪琪儿说得一段话,于尊犹清晰在耳。
“傀儡术修炼到一定境界,甚至可以赋予被控体生命,而被控体至小可极微尘,至大可达一座城池”
“据传言讲,傀儡术当年的立派祖师,甚至赋予了一座山生机,而那位祖师,亦靠逆天的傀儡术,改变了古宇的星辰轨迹”
于尊心底一怔,低喃道:“没想到这白袍人,此刻早已提前赶到了灵渊城”
而在一旁吃糖葫芦的仲夏,眼底却渐渐多了一丝兴趣,叹道:“这人好滑稽”
于尊顺着仲夏的视线,望了过去,却见那叶纸鸢,竟坠着一位青年,悠悠飘上了高天,那纸鸢摇摇晃晃,似孕有生灵般,而那男子,如若于尊记性不假,便是在秋霜城时,遇到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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