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打一顿不听,那就是打的不够。
她这念头刚起,箕鴀便面露难色小心翼翼的蹭将过来,四目相对,讪讪一笑。
道:「这是说来话长,却也不是什么难事。主要你前面问的没头没尾,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哦?」
这样的话,你自己信吗?
箕鴀尴尬的嘿了几下,道:「扯远了扯远了,我们说回正事。
我会这个节骨眼出来,全是我家娘子授意。」
「是吗?」
「她最近得了些小玩意儿,想看看效果。」
「拿来与我瞧瞧?」
「以、已经用完了。」
「她特地让你出来,就只得一颗?」
「谁说不是,我当时也这么问,可她说好东西难的,一颗足以。」
「那结果呢?」
「五娘本事了得,何不自己以术法观之?亲眼所见,总好过我口述,有道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万一我骗你怎么办?」
说罢,便扶着柱子慢慢挪回去坐着。
他娘的,居然来真的。
差点,老子的快乐就要没了。
风五娘才没空管他心里那些个小九九,她倒要看看菰勒勒搞什么名堂,顿时掐起法决。
霎时眼前景象转变,在那不知道角落小巷一群感染者死灰复燃,可与之前的感染者相比,他们似乎有了不一样。
变得更为疯狂,也更为机警。
即便意识不存,却能第一时间感受到自己的窥探。
旋即看眼要死不活的某人,道:「这就她搞出来的?」
老子救人,女儿放毒?
该说不说,真特么绝。
箕鴀抬眸,别过脸,道:「她说世上忘恩负义的人比比皆是,今天危机没有解除,这些人为了活命自然感恩戴德。
哪天危机没有,呵呵……菰家就是乱臣贼子,罪魁祸首。
与其这样,不如让危机一直存在。
如此,菰家既能坐稳高位,而那些升斗小民会一直疲于奔命,会为了活着打磨掉所有棱角,从而变得麻木。
到那时,危机解不解除不重要。
天主是谁坐也不重要,重要的他们活着就好。」
「啧啧啧,我还该说你们什么好?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样的无耻一样的心狠手辣,从这点看,你们还真是般配。」
一对狼心狗肺,没一个好的。
「过奖过奖。」箕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见对方神色缓和不少,立马表起深情,道:「不过我对五娘你的心,至始至终没变过。
这点,你要信我。」
我信你奶奶个腿儿,风五娘心里卖麻批,眼底风情更盛。
道:「就只有如此?」
「只有如此。」
「当真?」
「自然。」
箕鴀缓过劲儿,又开始不安分。
鉴于前面的不愉快,这回他收敛了很多,充其量只敢毛手毛脚,不敢有过分之举。
他也清楚,风五娘这人不简单。
遂笑笑道:「我这人充其量就是这对父女的棋子,还是随时可弃的那种。不是这运气好,得了些许造化,五娘你摸着良心说说,他们能让我活到几时?」
「不能。」
「喏,你也知道不是。
既如此,她怎么可能让我知晓太多?至于她老子,那就更不会让我知道重要的东西。
没将我挫骨扬灰,便是看在我那恩人份上。
不然,你以为他能容我到现在?」
说到底,我当初也是踩着他菰家的脸面上来娶了他女儿。不是众目睽睽,不是众口难平,焉有我箕某人的存在?
风五娘笑不及眼底,然魅的丝丝入魂。
道:「倒也不是太蠢,还没被人卖了数钱。」
「那是,我的心是五娘你的,怎能被别人骗了去。」
说着,在其耳畔吹了口气,惹得对方阵阵颤栗。
风五娘没好气的把人推搡开,拉开些许距离,侧眸道:「这些就算你过了,你把外面那个带来,是想给老娘找麻烦么?」
「哪能啊。」
「哦?」
你有别的理由?
「他那种人是不会相信人,我如果要说服他为我所用,那就得让他自己信服。甭管后面忠心与否,但在足够的好处下,要他反了浥轻尘也不是不可能。」
闻言,风五娘眼底风情霎时抽离。
进而,寒光绽绽。
道:「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搞事啊?
谁都知道浥轻尘如今虽然恨百里素鹤恨得咬牙,但女人嘛,你懂的,这要哪天姓百里的突然对她勾勾手,你觉得在弄死素鹤这件事上,她是会继续不遗余力,还是会在关键时刻反水?
与其让一个莫须有的可能滞碍我们,为什么我们不能断了她的后路?
且,浥轻尘似乎最近某些人走的很近?」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