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风五娘眉头蹙成一团,又好气又好笑的翻了个白眼,责骂道:「老娘辛辛苦苦把人请到了这里,你们屁都不放一个就放走?
唉,合着你们都做好人就我是恶人呗?」
「哪里哪里。」箕鴀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娘们脸上笑嘻嘻,心里已经在磨刀,忙把人拉倒一边,小声道:「别生气啊,听我给你说道说道。」
风五娘扭头不想理,去你娘的,你这孬货有什么好说?
箕鴀看的分明,却不恼。
说道自然是有说道的,不然他也不可能费心吧啦给林卯做嫁衣不是?
笑嘻嘻道:「你就不想知道素鹤在哪儿?」
什么意思?
闻言,风五娘霎时眼底藏煞。
两片嘴皮子,闪着诱人的魅惑和醉人的馨香。
道:「你都知道了什么?」
一边说着,一手拿烟枪勾住其脖,迫使对方低头看向自己,一手则是已经聚元摧杀。
哪知箕鴀虽没什么本事,可人惯是滑溜。一个闪身避开了索命,然后绕到其身后,对着耳垂吹了口气,道:「别管我知道什么,所谓鼠有鼠道猫有猫道,我呢,也有我的道。
总之,不管我知道什么,五娘只要知道你我不会是敌人就行。
既然不是敌人,那就是友人。
就我俩的关系,哪是友人能比,你说是不是?」
风五娘冷笑,慢慢卸下杀机。
抽了口烟,吐息道:
「看来,你这媳妇没有白娶,多久的功夫,就已经今非昔比了。
比你那不靠谱的娘,可有用的多。」
说罢,瞥向踉踉跄跄走向灾畲、破布娃娃的陈留,挑眉道:「依你之言,他身上有百里素鹤的消息?」
箕鴀伸手悄***揩了把油水,然后眯着眼,道:「他身上有没有不好说,但他接触的人有啊。」
一听这话,风五娘不禁侧眸看了他一眼。
而他则继续压低声,絮絮道:「林卯的目标,不外乎揪住姓陈的小辫子,一来可以讨好浥轻尘,二来可以取而代之。
他叫咱们把人留住,咱们也留了。
至于能不能得出他要的,那就是他的事。
咱们要的,才开始。」
「说清楚。」
「五娘这么聪慧的人,难道就没听过欲擒之必先予之?
素鹤此番消失多久了?
长了不讲,一两天是有的。」
「可他以前也有过消失的情况。」他不是第一次如此,仅凭这点不能说明什么。
「是。」箕鴀松开贱兮兮的手,颔首道:「的确,他不是第一次找不到踪影。但是,他是第一次对欲海天对王城的事不上心。
第一次,对人命……漠视。」
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
风五娘眸子一紧,看着陈留主仆,思绪波涛汹涌,如惊涛裂岸,一浪高过一浪。
不可否认,素鹤从前不管怎样,不会对王城置之不理,不会对芸芸众生说个舍字。
如今他消失,倒像是真的消失。
对一切都是不闻不问,不管不听,至于目下的烽火狼烟,疾疫肆虐,那都是听之任之。
看起来没问题,可以素鹤的为人,无疑反常。
道:「就算你说的对,可素鹤也不是傻子。多少眼睛盯着陈留,你觉得他会冒这个险?」
「那就不知道咯。」
箕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复道:「他会不会冒险见姓陈的,那是他的事。
不过姓陈的怎么想,可以扔一边,一会儿再说。
都说素鹤不一般,咱们想的到,他自然也想的到。
可如果我们反其道而行呢?」
「什么意思?」
「以往我们都是透过别人找素鹤,那我们为什么不透过别人找别人?」
只要这个人……
一霎时,风五娘眸光异彩纷呈。
〷道:「你的意思是要,以退为进,声东击西?」
再,诱其露出马脚?
箕鴀见状,搂着就是一记偷香。
咂着嘴巴,回味无穷。
道:「比心眼比脑子,咱们肯定玩不过姓百里的。
既然玩不过,咱们就不玩。
蠢人就用蠢招,他自聪明任他想,想了就不怕他不动。
他动了,咱们不就有机会。」
风五娘听罢,顷刻间顾盼生辉,眉目变得婉转多情,骂了一句死相后便将结界开了道口子。
道:「陈验师,请吧。」
陈留将将抱起两娃子,一脸狼狈,一身的不堪。
目光越过她,落在箕鴀身上。
箕鴀又怕又怂,但又不想在美人面前失态,咋说如今也是一方家主,哪能被个仵作吓到。
便挺起胸膛,目露挑衅。
是我让人把人带过来的,你待咋滴?
陈留没有多言,只是抱着人对风五娘点了点头。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