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破布娃娃目露凶光,几番三次差点冲脱咒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个声音的出现挽救了迫在眉睫的危机。
灾畲欣喜抬眸:「大人?」
陈留不紧不慢穿过结界,走到他跟前细细打量,道:「阁下目标是陈某,何必为难一个孩子?」
风五娘闻言,笑的前仰后合。
半晌,才缓缓抬眸。
走到他身旁,手似柔弱无辜的攀附其肩,凑在其耳畔娇滴滴的道:「几百岁的孩子,够一般人投胎几回了。」
「那又如何?」
「不如何。
说出是谁帮你离开九曜楼,又是谁在接引,我便不与你为难。」
说罢,托着烟枪饶有风姿的踱行道:「我对你离开九曜楼见了谁做了什么不感兴趣,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不相干的话,就不要说。
你轻松,我也轻松。
陈留沉眸冷笑,侧眸道:「没有的事,陈某不会无中生有。」
想知道,那就自己去查。
一扭头,牵着灾畲就要离开。
风五娘一旁看着,一旁低笑,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验师是不是太小看五娘了?」
「你想做什么?」
「啧啧啧,我能做什么?
无非就是吃饭……睡觉。」说着,眼神不忘赤裸裸调戏了对方一把,见对方脸色阴沉,这才挪开视线,道:「你有两条路可以选,一嘛不配合,留下来。
二嘛,说出我要的。
届时,我自会放你们离开。」
「阁下的意思,是要动手?」
陈留松开灾畲,示意他走
远些,反手已是金钩在握,不待风五娘回神,已然是先下手为强。
风五娘急忙侧身避开,疾步提掌,掌风之浑厚,实属少见。一根烟枪更是被舞的滴水不漏,四处衔杀。
而陈留一把金钩钓出森森魅影,真真假假,虚实难分。
忽的,一钩直取风五娘要害。
风五娘也是眼见得厉害,电光火石间,手中的烟枪左右横挡,霎时火星子噗噗绽开。
似笑非笑道:「验师如此善忍,不知道浥楼主清楚几分?」
说着,莲足轻点,杀机万分。
「不劳阁下费心。」陈留疾挡,足下同样画出滚滚杀机。
两人楼上打到楼下,再到庭院。
不肖片刻,好好一栋宅子背他们拆的七零八落,噼里啪啦砸的满天尘土。
然风五娘并不打算放过,道:「如今的世道,没有灵药寸步难行。
据我所知,抚灵阁好像没有这些东西,疏星楼同样没有。浥轻尘深藏不露,林卯背后有人,但不知验师是如何平安行走,而不受影响呢?」
「与你何干?」
「当然有,说不得这就是在下要找的人呢?」
「你找错人了。」
陈留一口不认,半点不说。只在招来往复间,愈发的势沉且猛,快捷无双。
尽管风五娘料定其有所隐藏,但陈留所藏远超她所想。
不说打的吃力,却也比事先想的要棘手。
顿时下手也不再隐忍,真元沛然暴涨,顷刻将之逼的手忙脚乱。
笑道:「能将我逼到这份上,验师足可见得不简单。」
说罢,手托烟枪拋上半空,霎时天降火雨,织就水火为牢。
哐啷一下,便把陈留困在其中。
这把角落里的灾畲看的一惊,要不是破布娃娃劝着,早就冲了出来拼命。
但见风五娘幽幽道:「陈留,识时务者为俊杰,浥轻尘不是良主,勇王并非良人,你何不与我合作,说出来暗地里的人?
我保你得偿所愿。」
「哼,陈某愚笨。
既以择主,便无背弃的道理。」
风五娘气的怒上眉梢,招来往复更不留情。哪知陈留虽是被困,可凭她如何施压就是不改口。
哪怕一身筋骨几近压折,但骨子里却是硬的狠。
金钩湛湛宝光,倏的威能备涨。
与水火牢笼里横冲直撞,怎奈破不开分毫。
刹那间,已是霜华满地,烈焰焚身。
风五娘笑笑的扭着腰肢上前,一步三摇,隔着牢笼道:「可是她并不信你,而且她身边还有个林卯容不得你。
就算你心里想的是旧主,可你要清楚自古君王多猜疑。
这世上没有什么君臣情深,也没有什么用人不疑。
不然,你以为文宰死后少真府为何会易主?
为什么弦不樾都死了,一个小小的内侍官却可以无恙?
为什么,菰晚风能顺利登位?」
闻言,陈留猛地一把抓住牢笼。
厉声道:「你究竟知道什么?」
不得不说,杨允的背叛是他没想到的。任谁来看,也挑不出这厮半点错处,他之一言一行,无不是为了天主着想为其忧心。
又怎会,与菰晚风暗通?
如果自己看不出,那勇王呢?四殿下呢?他们这么多人,就看不穿他一个?让他欺,让他瞒?
「我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我所知道的,不是假的即可。」
说着,抬手擘画。
一座稍小一点水火牢笼,便罩着灾畲头顶罩下。
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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