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无意沉吟片刻,同秋水无痕商量道:“掌门,不如此事由我和断肠走一趟,纵不能挽救小桐流域,去探探虚实亦可。”
秋水无痕抬眸,拂袖道:“暂且不必。”
“为何?”恣无意吃了一惊。
“此事已经有人介入,虽说其目的不纯。然值此多事之秋,也就不论其出身原委。”
“掌门是指?”
“根据白葫芦山递出的消息,目下扈西河的四正盟已经赶到。另外,还有一股势力已经插手其中。”
“谁?”
“萧老四。”
“他?”恣无意瞬间了然,无怪乎掌门会说不论出身,不究原委。
的确,这两路人马名声上虽然都不怎样,但是其愿意在根本上与魔界持对立,对眼下的欲海天而言并不是坏事。
至少,大是大非还分的清。
秋水无痕颔首,他亦是这样看。
目下几大门派,不是求自保。就是被解印人缚住手脚,致使很多事情都无法顺利施展。
现在,能有他们去拖住魔界的步伐,无异于给大家争取到了极大喘息机会。
诗断肠道:“既然如此,掌门现在提这些,是想我们如何做?”
秋水无痕扫过门口,对两人道:“我有事需离开,宗门便暂时由你二人负责看守。
还有,如渊那边尤其给我盯仔细,别让他再溜出去。”
恣无意明白他的顾虑,知道这是为什么,道:“掌门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稍后,你现在给我去准备笔墨,我先给行岩踪去一封信。”
“好,我这就去准备。”恣无意转身去准备笔墨纸砚。
诗断肠看他离开,向秋水无痕道:“何事让掌门如此着急?”
秋水无痕怔了一下,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去见个老朋友。如今欲海天乱了,多年没见,我有些不放心。”
闻言,诗断肠没有再问。
恣无意很快取来笔墨纸砚,秋水无痕将信写好递给他,道:“你亲自走一趟,速去速回。”
“是。”
等他离开,又对诗断肠道:“看好宗门,我去去就回。”
“嗯。”
一瞬间,崇德殿变的空空荡荡。
诗断肠默了默,随后往后山而去。
月之躲在角落里,一排长的枝繁叶茂的月桂挡住他的身形。
等到确定左右无人,才偷偷跑回墨如渊的院子。
“回来了?他们去哪儿了?”墨如渊看向来人。
“回师兄,无意师兄和掌门都离开了,断肠师兄……嗯,去后山了。”
“哦?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离开?”
月之摇头,隔太远他听不清。
而且他也不敢动上真元,怕被发现。偷听掌门谈话,罪还是很重的。
所以,他只敢远远的望着。
墨如渊:“……”
“师兄,我要靠太近,会被发现的。到时候掌门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掌门不会罚你,但他肯定会罚我。
“咳……”
墨如渊一阵干咳,掩饰自己的尴尬。不可否认,他每次跑路,背锅的都是这孩子。
道:“那你总该看见他们往什么向去了吧?”
“不知道。”
“……”
“师兄你知道我是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问我方向,我问谁去?”总不能,你让我随便揪个人问,掌门和师兄去哪儿了?
那咱们还偷偷打听干嘛,你直接问掌门不就行。
“……”
墨如渊气结,再次让月之堵的无话可说。他现在怀疑,掌门是不是特别去打听了,然后把月之塞到他院里。
省的自己要跑要打听,然后这孩子南北不分。
抬手让月之先下去。再看见那无辜的脸,他怕把自己气死。
月之偷眼微瞧,晓得自己这是被烦上了,顿时也不敢再给他添堵,摸了摸鼻尖便悄悄离开。
屋内只剩他一个,但墨如渊感受不到半分安静。他很烦,烦的有一腔子的怒火,而无处发泄。
事实证明,有些人就算受伤了,也一样不省心。
晚饭时,月之进来发现人不见。
急忙奔出院里,跌跌撞撞找到诗断肠。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