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莫林算是御魂门的后起之秀,四卫一直以来除了缉云天资格老些,其他的都是缺位已久补上去的。
论资排辈,这是真的给常帶子当小辈都不够。
但见他蛇形剑,微微一崩,顿时剑身传出排山倒海之威,如同巨人一掌重重击在其胸口,使人胸口凹陷,登时跌入海中。
眼看处境不妙,陆飞当即飞剑托住二人,自水面腾空直上,莫林的两轮血月趁机打在花斑蛇七寸。
两人霎时大喜,一句还不死来尚未脱口,便叫接下来的变故打的措不及防。
满以为此招必能重创常帶子,却不料血月斩下,擦出夺目火花,那蛇尾猛的一摆,竟一击之下将血月拍碎一轮。
随后,蛇尾更是舞成数道残影,转瞬即是逼命眼前。
饶是晓得邪人厉害,但也没想到一照面会打的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莫林身形疾闪,躲避蛇攻。然他虽快,花斑亦不慢。结果,还是被蛇尾扫到,胸口被洞穿。
鸡蛋大小的伤口,这边可以看到那边。
陆飞旋即执剑劈退花斑蛇,急回至其身旁,道:“你如何?”
莫林咧了咧嘴,垂眸眦牙道:“还死不了,真死了说不得还是个解脱哩?”
“休要胡说。”陆飞抬手疾点,止住其魂体溢散。
随后把剑一扬,脱手飞出。
顿时耀出百千剑芒,轰轰然,以掀天揭地之势,强攻常帶子。
迫得常帶子召回花斑蛇缠在颈上,首次正面接招。莫林见机不可失,再出血月,与陆飞剑势行成叠加的威力。
如此接二连三的撞击下,终于使常帶子脚下往后退了一步。
常帶子提元,霎时震碎剑芒及血月,睇眼流血的掌心,道:“能我伤到,你二人合当死也甘愿。”
说罢,猛的一掌盖向两人。
然二人明知今日难逃死局,却也不想就此认命。左右求生无望,亦无来世之机。
骤然间,两人倒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为。
如常帶子满打满算必胜的一击,竟叫二人闪开。
莫林飞身腾空,兜手再祭血月。
常帶子望之轻蔑一笑,道:“同样招式,让你两手,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随着他心神微动,花斑蛇再度飞身阻拦血月。
哪知它腾空扑上时,陆飞与之身形疾换,登时一剑向花斑蛇。可惜被它见机的快,愣是逃过死厄,堪堪丢了一截尾巴。
那蛇受伤,也似人一般晓得逃命,赶紧回到常帶子身上缠着,滴沥哒啦的蛇血淌下。
“好小辈,本想留你门多喘几口气。既然你们想死,那就成全你们。”常帶子眉山一凛,蛇形剑顿时耀出数朵剑花,一朵即是圈出一道剑阵,数朵其发便是两人死无葬身之地。
莫林挑眉,二话不说即将魂元全数度入血月之中,使得血月刹那光耀天际,更放出不可触碰的威能。
很显然,他这是打算拼着身死道消也要给邪人留下致命一击。
“莫林?”陆飞一声疾呼,有多少的悲呛无奈,只有天地知晓。
眼看着莫林与血月融为一体,陆飞掣剑翻飞,形似巨浪,与之形成苍龙衔珠之势,生即共生,死即同死。
便是要给常帶子重创,也要一起上。
“陆飞,你不该如此。”
“别说傻话,你以为我们有谁能活着离开吗?”
“……”
“既然不能,我们杀不了邪人,就让我们先行一步,有待后人来。”
说罢,苍龙衔珠光芒大盛,滔滔剑芒铺天盖地袭向常帶子。
常帶子见此威然之势,邪元饱催,正待一击摧毁二人时,夜色之中传来一声娇喝:“住手。”
旋即,两道丝线迅疾如电的缠上苍龙与血月。
可惜,却是慢了一步。丝线只来得及捆住苍龙,而血月则是擦肩而过。
常帶子因这一声打扰,只能仓促应招,饶是他修为精深,也被莫林这决绝的一击在左胸,豁出来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再深一分,便能贯穿心房。
陆飞被捆得结结实实,恨无通天之能,不能杀邪人报仇。
咬碎一口钢牙,道:“邪人,你们会有报应的。
今日我等杀不了你,来日必有人取你性命祭奠我等。”
常帶子低眸看了眼伤口,本来到弦上的杀机,登时如潮水退了回去,抬手一道邪元抚在伤处,便有无数密密麻麻黑虫涌出,将裸.露的心房包裹其中。
须臾,浮光闪烁。那黑漆漆的虫,眨眼变作寻常肌肤,瘆人的伤口登时完好如初。
随后撤回邪元,看向来人道:“你不在寂寞台享乐,跑来此处作甚?”
抬脚踢在陆飞腹部,人即滚地葫芦般,滚落云端。
红寡妇抬手挽住丝线,防止人掉进海水,道:“臭虫发疯,老娘担心你这边有状况,遂跟过来看看。
血气你放入了吗?”
“还没。”说罢,常帶子取出血气放在掌心。
不过片刻,血气化作丝丝红线投入八风岛上空。
刚放完,便听红寡妇催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离开。”
常帶子与照眼,随后摇身离开,红寡妇亦带走被捆住的陆飞。
等他们走后,数道流光杳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