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眼下急与寻求帮助的自己,委实不智。一番挣扎过后,他决定先暂且按下。
等来日时机成熟,再作打算。
然而邹寂人不晓得,在他庆幸槐尹并没有跟上来的同时,人其实早已欺身在他附近。
只待他稍一有意向告知素鹤真相,便会出手结果其性命。
也是他谨慎,才得以逃过此劫。
槐尹无功而返,但秘密被发现,那便是被他人握住命脉。
“邹寂人,我该让你活下去吗?”还是,找机会把你做掉?
而就在他想着是否要除去邹寂人之时,碎玉人、浥轻尘遭遇了顶顶危机。
两人进入幽暗通道,找到了一处底下密牢,触目所见,骇人耳闻。
来不及细查,浥轻尘拂袖当先把那小山般的森森白骨袖起,回身便是一掌悍然击出。
霎时,密牢应声而破,大小顽石,轰然倒塌。
“走。”
“哪里走?”
碎玉人回头,急道:“浥姐姐,那个人追上来了。”
浥轻尘倏然止步,旋身掣四象琵琶在手,纤指勾弦,“铮”声乍响,音波化成利剑直取对方咽喉。
那人生的五大三粗,一身火夫打扮,顺手扯下颈上的汗巾子,两手顺势绞住利剑,甩向他处。
一跺脚,两柄铜锤破土跃出,火夫左右各抄一柄,一锤轰然砸下,随即“隆”“隆”数声,土刺窜出,疾疾如电,逼得两人腾身入隆。
而火夫则立时两锤交迸,顿引风雷急下,团团紫火尽罩二女周身。
碎玉人见状,亦是手掣双剑夹然一击,背后虚影似人非人,似怪非怪,张口吐出一道怪风,把那紫火登时不知道吹去了哪一界。
随即娇斥到:“你个脸圆脖子粗的,真当姑奶奶不开荤。”
说罢,左脚踏右脚,一个鹤纵九天,剑光凛凛奏杀。
“哈……好大的口气,黄毛丫头也晓得开荤,你若馋了,让爷爷好好疼疼,管叫知道什么才是荤。”
“你……你无.耻。”
“无耻,爷爷我还有更无.耻的,就不知小丫头你想看哪里。”火夫呸了一口,大叫道:“敢到阴山湖闹事,你二人也算独一份。
说,谁指使你们来的?”
话音刚落,两锤撞击,夺射出怪电,把碎玉人背后的虚影震碎当场。
“噗……”
“小心。”浥轻尘抛出白绸卷住碎玉人,将人送出:“去找他们,快。”
“可是姐姐你……”碎玉人捂着心口,又咳出少许朱红。
“他伤不了我,你快去。”语罢,顺势将定风珠打入她怀中。
火夫眼见碎玉人踏上独阴桥,哪里肯答应。让人跑了,莫说三邪回来饶不了他,就是魔子也会扒了他的皮。
霎时举锤,虚晃一招,人即快的不可思议越过以轻尘,喝道:“地裂金瓜。”
“想动手?你问过我了吗?”浥轻尘张弦数声,音浪如啸,登时击得火夫一个倒栽葱坠下,招式顷刻溃成散沙。
火夫自地上爬起,抹去脸上的血水,厉声道:“有点儿意思,是爷爷我走眼了。
本来我是打算将你们杀了.了事,现在……爷爷我改变主意了,就这么让你们死,太便宜了。
哈哈哈,美人儿,你还是个雏儿吧?别着急,爷爷会让你明白成为女人的美妙后,再送你上路。
放心,那个小丫头,我也不会落下。”
浥轻尘闻言,霎时粉面含煞。这厮忒无礼,不教训教训,难消心头之怒:“萧山晚翠。”
火夫触目天变,耳听呼呼金戈之声,急忙把头压低想退,却仍是晚了一步。
脸上自然被划了四五道口子,血顺颊而下,沽沽不止。
不等回神,浥轻尘捻指再催弦,“铮铮”数声清脆至极,却宛若地狱索命恶鬼。
条条锁链紧勒住其喉咙,使得他无法呼吸,渐渐的手上铜锤竟自化为土,归入地层。
迷迷糊糊间,火夫一手死死抠住铁链不让其继续逼紧,一手猛然向天打出一枚信号.弹。
霎时,阴山湖上空姹紫嫣红,好生瑰丽。
“找死。”浥轻尘柳眉微蹙,登时手下收紧,了结了火夫。
随即,身化残影追上独阴桥。
浥轻尘走后,火夫尸体突然变作一堆泥土,风吹之际,遍地生尘。
碎玉人看到浥轻尘到来,喜极而泣:“浥姐姐,你、你没事。呜……真好。”
“不是让你离开吗?为什么不走?”当走不走,等会儿想走难矣。
“我去了,可那道灰东西我破不了它。不过,我有用坏人的木鸟传讯出去,想来他们应该也在想办法。”碎玉人急吧把的解释,头一回看见浥轻尘如此生气。
顿时委屈的像犯了错的小孩子,她不是故意不听。只是,把浥轻尘独自留下,她不放心。
然她又打不过火夫,去了怕帮倒忙。索性,就蹲在这桥头等着。
哪曾想,浥轻尘会生这么大的气。
浥轻尘看的又心疼又好气,上前拉住碎玉人的手,轻轻拍道:“抱歉,是姐姐不好,错怪了你。”
“嗯……”碎玉人低头轻摇,然泪珠子还是不争气的砸下。
“走吧,晚了怕是想走都难。”浥轻尘抬袖,给小丫头把眼泪擦干。
碎玉人茫然抬头:“那人没死?”
“非也,路上我再和你解释,现在跟我离开,快!”
“哦,哦……唉?浥姐姐,你慢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