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长日久,湖中的鱼虾也在几百年前就被吃光了。
然他需要有血气之物滋补疗伤,鱼虾的血气弱的卑微可怜,全当聊胜于无。
岸上偶尔几只畜类喝水,被拖入水中吃了,久了那些动物也不来此饮水。
于是他等到现在,前几天他看到二虫院的方向隐隐有道红光冲霄。这是极补之物,可他出不去。
没想到,该是他血郎君时运来了。
他不去,人自来。
送上门事物,哪有推出的道理?
遂引风纳云,借闪电施以暗示,将之一步步带至湖边。
心想,也罢,待吃了你二人。
我再出去找不风老道,报仇血恨。
霎时红信回扯,碎玉人顷刻就要落入血盆大口。
忙哭喊道:“别吃我,别吃我,吃他……呜呜呜……”
碎玉人被吓得不轻,哪里还记得槐尹和他讲过什么。满脑子都是那张开的巨口,一张粉脸变得惨白惨白。
要不是因为血莽太过腥臭,熏的她想晕.晕不了,她一定早就晕了。
血郎君啪的把人扔出出,改取无泪进食。
其实,他本来的目的就是无泪。
只是这丫头自己冲下来,才先抓了她。
看到无泪的第一眼,便知道,他的补品到了。
所以,吃无泪才是首要的,女娃子不过是顺带。
本想吃一个,结果还送一个。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
刚准备把补品塞入口中,那边明夷、素鹤等齐齐赶到。
“孽畜,放下我师弟。”明夷怒喝,拔剑就斩。
素鹤亦掣出悯殊,极招上手:“休得伤人。”
血郎君摆动蛇尾,使得湖水倒卷袭向岸上。
明夷、素鹤连招相挡,槐尹随后提到劈空斩下,登时剧烈的撞击使得山谷地摇天动。
浥轻尘见状,忙甩水袖把呆呆傻傻的碎玉卷上岸。
那血郎君一看,岂能依他们?
两颗獠牙顿作弯刀,呼啸攻向浥轻尘、碎玉人。
同时,水中催出一条比其自身还要粗.好几倍的水蟒。
素鹤忙与明夷牵住水蟒,槐尹提刀助浥轻尘解危。
“带她走。”浥轻尘把人甩到槐尹怀里,翻手掣出四象琵琶。
指尖轻波,音浪如波,旋即扣住两枚弯刀。
血郎君大怒,再有一尺,即可将二人都斩杀。
浥轻尘翻手挑动,音浪如长鞭,扣住弯刀缚住,又催清音,弦弦扣杀,暗劲袭水蟒。
“可恶。”血郎君怒不可遏,登时先把无泪沉了水。
化做人身,双足蹬水,跃上水蟒脑袋。
足下真元灌入水蟒,三人夹击顿时不能伤其分毫。
槐尹抱着碎玉人,一咬牙还是决定先将她送下山。
这丫头的情况不容乐观,气息不知何故竟越来越弱。
再等下去,他怕真的会出事。
另一边,不风和栖圣君见到碎玉人的状况也是吃惊不小。观其内,无伤。观其外,只是磨破皮。
怎么看,也不该至如此。
而且连栖圣君和不风同时灌入真元调取其命息时,竟隐隐有拉扯不住之感。
登时,两人皆心底色变。
槐尹一旁看得焦心,踱来踱去的步伐猛的停住,对两人拱手道:“劳两位受累,小子去去就回。”
“你去哪里?”不风喝到。
“找素鹤,上次少楼主命在旦夕,是他以丹药保住其息。我这就找他讨药,请。”说罢,人已无踪。
不风看着碎玉人,登时开始担心起无泪。
虽然栖圣君说这是孩子的际遇,造化难得,但得他自己去磨。
可为人父的,哪里真能不担心?
栖圣君安抚道:“放心,我虽然看那小子不顺眼。
但几人之中,尤以他为最。”
又道:“没听槐小子说什么吗?那小子身上有好东西,真有点事,也慌不了。”
“但愿……”无泪,唉。
槐尹赶到湖边,双方斗的已趋白热。他也清楚高手决斗,性命只在旦夕。
然碎玉人那边等不起,一番争斗在心在翻腾过后,大喊道:“兄弟。”
素鹤闻言,骤然分心,索性他反应快,瞬提悯殊格挡胸前。
又有明夷从旁担着,堪堪挡住忽来逼杀。
肃眉微沉,同明夷、浥轻尘道:“小心,我去去便回。”
“小心。”浥轻尘叮嘱道。
“嗯。”
霎时,两人联手攻上,素鹤随后急退至岸边,道:“出了什么事?”
“玉人不行了,你上次给少楼主保命的丹药还有吗?”若有的选择,其实他不想如此做。
此时把素鹤叫来,等同于让其他人陷危。可她,不只是碎玉人。还是,他的二小姐……
素鹤翻掌托出一只瓷瓶:“拿去吧。”
槐尹握着小瓶,手心猛然攥紧:“多谢!”
说罢,匆忙下山。
而素鹤甫回头,即是瞳孔紧缩。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