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喜吃的,说不得都够得上三五天。”
“那你有别的办法?”
“嗯……进入人皇岛前,我曾用药一颗,后你喂了我一颗。
算一算,两日已过,如今怕是第三日也近了。”浥轻尘略一思索道。
如今,瓶中丹药所剩无几,要猜测倒也不难。
“嗯?也对……”槐尹话未说完,忽的一把推开浥轻尘。
翻手唤出银狼,便与暗夜袭出藤蔓缠至一处。
刀芒所过,藤蔓悉断。然落地一瞬,复再生无数藤蔓,成倍袭来。
可谓杀之不尽,断之不绝。
而就在彼时,林中树木皆幻化成人。
一声杀伐,浥轻尘顷刻陷危。
抬手掣出四象琵琶,铮铮掩杀,立时毙敌无数。
“少楼主,你怎么样?”槐尹被藤蔓缠的紧,一时无法脱身,难以援助她。
浥轻尘手抱琵琶,明眸觑着四面围攻,捻指拨弹,弦弦祭杀。
然与槐尹相同,这些树木幻化的人,亦杀之不尽,就算把本体打算碎依旧还能再生。
如此下去,两人即便不就死,也会力竭而亡。
越打,浥轻尘越心焦,连着刚愈合的伤口再度裂开,都未察觉。
槐尹见状,拼力开出一条路,与浥轻尘合至一处。
急道:“久战不是法子,咱们需得先退回去,再做计议。”
浥轻尘环视周遭,真元贯催入弦,娇喝道:“好,你我一同出手。”
说罢,弦即离手。只见音潮如浪,裂地三尺奏长歌。
滚滚风沙掩石,将扑上来的人,尽皆碎成齑粉。
槐尹随即补上一记:“冰封千里。”
呼啸而至的藤蔓,瞬间被冻住,包括周遭。
拉起浥轻尘的手:“走。”
眨眼脱离此地,又回到原先的落脚处。而藤蔓和树人随后挣脱冰封,各回本位。
“你的伤要不要紧?”槐尹扶着浥轻尘坐下,没想到这次还是无功而返。
“我没事,你也不要气馁,咱们也不是全无收获。”浥轻尘收了琵琶,安抚道。
“嗯?”什么意思?
浥轻尘将散落下的碎发别在耳后,吸了一口气,靠在身后的树上:“之前听你说林中的遭遇,我便有几分怀疑。
现下亲自验证,故多了数分肯定。”
槐尹闻言,将银狼插在地上,盘膝坐下:“说来听听。”
坦白讲,他心里不是没有怀疑过。无奈寸有所长,尺有所短。
碰上自己不会的,也只能干看。
“我有七分把握,但还剩三分,需槐大哥为我冒险一试。若能确定,我便有法子破了它。”
“试什么?你说。”
“带我去你上次取水的地方。”
“你要去那里做什么?”嘴上说着,手却老实的把人扶起来。
“只是证实我心中的一点猜测。”浥轻尘莞尔一笑。
“罢了,那地方还算安全,去也无妨。”
“多谢……”
然两人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皆在他人的眼皮之下。
白鹭童子站在林中看了良久,然后返回凌云洞。
三皇子不在,稍加猜想,便知其去往何处。
遂往鄄(juàn)溪台,果然,远远就看见三皇子一如既往守在暗处观看夫人。
不禁微叹,夫人心里想什么,他看不懂。同为飞禽,他也看不懂三殿下心里想什么。
三皇子察觉有人靠近,遂回头:“事情查的如何?”
白鹭童子道:“大皇子日前曾私自离岛,与三个人类发生打斗。
赤蛇一族,因此死伤颇重。
只是……”
“嗯?”
“只是被那几个人类走脱了,大皇子这次是空手而回。”
“哦?”三皇子转眸,如此看来,老大来喝酒,便是为探查这三人而来的。
“是,另外有两人陷在三绝覆阴阵。还有一人,听下面回报说,应是被狮子岛的人救走了。”白鹭童子将查到消息,悉数呈报。
三皇子问道:“你去看过了?”
“是,要小的去清掉吗?”
“暂且不动,先看看他们有多少能耐。若是连阵都出不了,又何须你动手?”
“那他们破阵了,要不要?”白鹭童子问到,如果不除去,被大皇子的人察觉。
届时必定找借口来犯,说不得还要到皇王面前告您一状。小的觉得,这样甚为不妥,于您太过冒险。
“不慌,大哥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敢明着来。”
“殿下的意思是?”
“他既有意那个位置,便不会轻举妄动。少了他一个,父王还有几个儿子。
而以二哥,四弟的能为,亦是可堪大任。”
“那殿下您?”
“我?你不是都看在眼里吗?”身为人皇鸟,手握霸业又如何?终究,出不得人皇岛。
小小的人皇岛,争来亦不过弹丸之地,何必。
“是小的僭越了。”闻言,白鹭童子躬身拜下。
三皇子看着女子,淡然道:“将他们盯紧了,少不得人皇岛也要热闹起来。”
“小的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