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划破天穹,仿佛将天地用一条白线切割开来,云层向着四周散去。
顿时血染天穹,天地恸哭,与那南宫明一同前来的南宫家众人此刻站在神乾的土地之上瑟瑟发抖,他们无比惊恐的望向那一剑发出的方向。
只见顾天机一席白衣纤尘不染,此刻正冷漠无比的看着他们。
这一眼,让他们如坐针毡,仿佛深陷寒潭,惊恐不已,自己视作神明的老祖宗,居然就这样陨落在了对方的一剑之下。
那一剑之威,远超他们的想象。
“老祖宗他...他居然被杀了。”
“这人究竟是谁?居然一剑将老祖宗给抹杀。”
“他难道就是那神乾太子,顾天机?不对啊,不是说那位神乾太子不过是金身境的修为吗?”
“金身境的修为如何能够和老祖宗抗衡,更不用说只是一剑就将其给斩了。”
“不可能...这一定是梦中,我们一定是中了敌人的术法。”
他们不得不惊恐,毕竟连法身境的南宫明都这般轻易的陨落,若是顾天机想要斩了他们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更何况他们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们不愿意相信自己的顶梁柱,如同神明一般的老祖宗居然就这样陨落了。
对方陨落对于整个南宫家来说都是一场毁灭性的打击,在之前他们就陨落了金身境的老祖南宫渊了,如今若是南宫明再陨落,南宫家的高层力量将彻底归零。
那偌大的南宫家失去了保护,必然会成为诸多势力眼中的肥肉,让人食而分之。
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中,天穹之上的顾天机,缓收回手中的佩剑。
这让他们不由松了一口气。
至少自己的性命应当是保住了,这位神乾太子似乎不想对自己出手?
然而还没待他们高兴太久,顾天机伸出一指,径直指向了南宫家众人。
指间如刃,只是片刻一道剑气直刺众人,在他们惊骇的目光中瞬间将他们洞穿。
一个个双目瞪圆,难以置信的陨落在了此处。
他们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一个怎样的存在。
同时他们也联想到了最近闹得有些沸沸扬扬的传闻,中土南海有着一位新晋法身。
而那法身很有可能便是自己面前这位年轻人,这般年纪达到法身境,已经不是一举惊才绝艳就可以概括了,他的天赋和实力,恐怖至极。
看着来势汹汹的众人瞬间陨落,看着那原本即将毁灭神乾的巨大掌印轰然破碎,神乾之人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看着天穹之上的白衣青年,宛若在看自己的神明。
“太子殿下!”
“是太子殿下救了我们??”
“太子殿下居然将那法身境的存在给斩了?”
“太子殿下不是金身境吗?为何能够将法身境给击杀了。”
“无论如何,只要有太子殿下在,我神乾定能安然无恙,神乾有太子必然固若金汤。”
顾天机在他们心中就是无敌的存在,宛若神明那般,就算他此刻斩杀了法身境,他们也毫不意外。
相较于百姓的狂热,此刻位于乾元殿内的顾玄道则是震撼不已,惊叹万分,百感交集,最终化为一声长叹:“天机他..…已经成长到这般地步了吗?”
最让自己自豪儿子,如今已经跨过了法身境的门槛,挤进了那世间强者之列。
这使得他一时有些唏嘘,有些感慨,颇有一种自己已老之感。
一旁的王公公同样如此,虽然自家太子在之前便已经表现得颇为不凡,被誉为东域第一金身,但是金身与法身之间的差距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说清。
绝非只是看见的一字之差,两者之间的差距宛若云泥之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哪怕金身境于东域而言已是天花板般的存在,但在法身境面前仍然不值一提。
而如今,自家太子便是成为了这在这方天地都位于巅峰的境界之内,这如何让人不惊喜?
太上魔宗之内,苏玄幽此刻神色十分复杂。
看着天穹之上那白衣纤尘不染的身影,她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与对方处识之时。
在那时自己与对方并列被称为正魔两道的第一天骄,在那时,自己还颇为不满,认为对方不配和自己并列。
而现如今,两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就如萤火与皓月争辉那般,自己如今就是那萤火,而顾天机则是天上的皓月,毫无可比性。
想到这里苏玄幽不经有些沮丧:“讨厌的家伙....修炼得这么快,实在是太打击人了。”
“我发誓,我以后再与他比较,我就是小狗!”
这一刻苏玄幽彻底放下了与顾天机相比较之心。
这还怎么比?差距太大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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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乾之内,因为顾天机的突破而狂喜,就在此时,在那北岭之巅,白雪冰封之地,一道摧残的剑光从山体之中奔涌而出。
划破层层白雪,直冲九天。
凌冽的剑气在此刻将那山峰一剑劈开,其上的冰雪分崩离析,化为雨水洒落!
一道蓝衣持剑的身影,就这样从冰雪之中破风而出,眼中带着一抹狂热!
这一幕被北岭巨头势力看在眼里,他们第一时间便派人前往探查。
在看到蓝衣男子的一瞬,他们不由发出了惊呼。
“居然是最强之剑,冰墨尘!”
“冰墨尘居然出世了?”
“他…他不是据说在闭死关吗?”
“如今他重回北岭,难道是突破了?”
“肯定是了…他一定是突破到了金身境。”
仿佛是为了回答这些人的疑问,冰墨尘身上的气息忽然荡开,他的境界赫然是金身境巅峰。
冰墨尘自幼习剑悟性极高,纵横北岭一甲子的岁月,一人一剑将北岭之人压得抬不起头,因此也获得了最强之剑的称号,一时间风头无两,然而就在数百年前他却突然宣布闭死关。